皓月当空。
银辉似是给妄山披上一层轻纱。风轻轻吹过,携着山谷的清新和夜的凉意,让人心旷神怡。
此刻,只闻虫鸣之声。
可鹤林阁的炽典狱中,又是另一幅景象。那名囚徒被人用黑色眼纱蒙住了双眼束缚在冰冷的木床上。他头顶上方,一只简陋的木桶悬挂着,桶底凿有小孔,清澈的水滴从孔中滴落,不紧不慢,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刑罚开始前的两个时辰。
起初,囚徒的心还抱有生还的希冀,受了赤脚之刑虽没了双腿,然出了鹤林阁后保全了双手也能让些营生养活自已,混口饭吃。刑罚开始后,万籁寂静。被蒙上双眼的男子倏尔变得紧张且浑身不自在,太过于安静了,砰砰的心跳声在他的耳边回荡,在现下的空间中仿若千万鼓声齐鸣。
囚徒的意识在痛苦和清醒之间摇摆。每一滴冷水击打在他的额头,起先是轻微的不适,四个时辰过去了,渐渐变成了尖锐的刺痛。他的身L无法动弹,只有那不断落下的水滴声,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水滴声成为了他世界的全部。他的皮肤开始发麻,头皮下的骨头似乎也在隐隐作痛。他想要大声呐喊,却也无计可施。他想要逃脱,却只能感受到束缚的铁链愈发收紧。
十二个时辰已过。
水滴持续不断地落下,囚徒的意志被一点一滴地侵蚀。他感到自已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他想起了曾经的自由,想起了江湖的恩怨,但这一切,都随着水滴声渐渐远去。
终于,当诏之南和靳柯出现在地宫准备观刑之时,发现囚徒的额头已经涨得又白又厚,皮肤开始有准备溃烂的迹象。当靳柯摘下他的眼纱时,觉察到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疲惫。靳柯知晓,这只是开始,滴水刑的折磨,将会持续到这名叛徒崩溃或者死去。
靳柯瞥了一眼那名囚徒,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诏之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重量:“诏之南,你我皆是阁主的左右手,但你总是隐匿在暗处,让人难以捉摸。你的心思,我始终猜不透。”
诏之南的笑意未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享受这场心理的较量。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靳柯,你以为这鹤林阁的权力游戏是孩童的嬉戏?不轻易露面,正是为了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生存得更久。你难道不知,地位越高,树敌越多?”
靳柯的眉头微皱,他清楚诏之南所言不无道理。鹤林阁的内部权力斗争错综复杂,每个人都在为自已的利益谋划。他沉声问道:“那你为何还要留在这危险之地?”
诏之南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他的目光转向了那名受刑的囚徒,仿佛在囚徒身上看到了自已的影子。“因为这里有着我们无法抗拒的诱惑,权力、地位、荣耀……这些都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但是,你我都明白,这些的背后,不过是无尽的危险和牺牲。”
靳柯沉默了,他知道诏之南的话中透露出一个不争的事实:在鹤林阁,每个人都是一枚棋子,随时可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囚徒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通情。这名囚徒,也许曾经也是位权势滔天的人物,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诏之南继续说道:“靳柯,“我着实好奇你到底是如何进入鹤林阁的?行事这般天真。利益人人趋之若鹜,如若你行差踏错一步,结果便是招致死祸。阁主所予,自然能够随时拿回,我们的生死都掌控在他人之手,安能逆反?你我都清楚,阁主的信任是一把双刃剑。他可以让我们一步登天,也可以让我们跌落泥潭。”
他缓缓点头,表示赞通:“诏之南,我明白了。”
“我爬上如今这位置,整整花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