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什么东西?”
小玉提着篮子塞进了墨竹的怀里,转身就跑开了。
墨竹“……”
“怎么回事?”
燕承胤在里屋问了一句,墨竹看着那一溜烟离开的身影,回过神拿着篮子进了屋。
“阮娘子让丫鬟送过来的。”
燕承胤打开篮子一看,里面是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还有跌打损伤的药膏。
阮纾意竟然知道他受了伤?
“这阮娘子看起来要比宋渊礼那趋炎附势的小人要聪明得多,她看上哪家公子不成,偏要宋渊礼当赘婿。”
燕承胤拿起药瓶看了看,薄唇勾起一丝的浅笑。
“派人去给她送句话,就说本王快死了。”
一炷香没到,阮纾意提着饭盒就过来了,墨竹没拦,把人放进去了。
厢房里掌着烛灯,那个说快要死的男人此时就坐在桌边。
“摄政王这时候是回光返照吗?”
“阮娘子说话还是这般好听。”
燕承胤也不生气,单手撑着额角,凤眼微抬,语气懒散。
“本王虽然不至于死,但也的确受了伤。阮娘子不是也知道吗?还派人送了药。”
还不是怕人在府里出了事,太后找她算账,不然谁管他死活。
阮纾意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骂了好几句。
“若是受了伤,民妇现在就叫人去请大夫。”
“阮娘子就不问问本王是哪里伤了?”
“王爷伤在哪儿了?”
“心伤了。”
阮纾意实在是没想到燕承胤这样清冷霁月的人,嘴里会说出这么轻佻的话来。
“看来王爷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民妇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