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知道,你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这几天接触,虽然有以往熟悉的味道,但更多的,我感觉你变得好陌生。”
我猛吸了几口烟,然后开口:“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嗯……”
我又重新抽出一支烟点上。
“毕业后,我和安分开了,其实这个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可能你不知道,然后我整个人都有点消弭,整天想着法子的喝酒,我眉毛上这个疤就是那时侯来的,那时侯我爸妈可算是担心透了,可惜的是,仅仅一个月后,他们再也没办法担心我了……”
我有点哽咽,然后续上烟,嘴唇颤抖着继续说:“一场意外,他们都变成天上的星星了,只剩下我和九十七岁的奶奶了,可是奶奶后面也走了……”
我看着远处的路灯,路灯越来越模糊……
“和安分开后,我清掉了那时圈子里的人,后面处理完家里的事后,辞掉了工作,回到了这个小地方……只有一直在身边的人,才知道我的近况,其实那时侯我都没哭过,后来有一次喝醉了,哭得像个孩子,哭到缺氧,哭到手麻痹抽筋,赵情和许静怡死死的抱着我,听我在夜里嚎啕大哭。”
温润的泪滴从我脸庞滑落,我续上一支烟颤抖的吸食着……
陈玲起身从身后双手抱着我,我并没有回头,从背后传来的温热,还有颤抖的身躯,此刻的她或许比此时的我有更多的难以言语吧……
转身把她拥在怀里,却在安静的夜里听着她喧闹的啜泣声……
或许沉痛的回忆里,带着的都是数不尽的美好,像遗憾一样填记心扉,像路灯一样,照亮回家的路……
许久之后,路灯下没了人来人往,热闹的街道,连车辆也没了,我不能总在悲伤里困住,就像那时妈妈曾说的:“不开心就回家啊。”我始终不像别人一样成功,总想着要功成名就,直至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还在外面奔波,从那之后,浅浅淡淡的文字里,刻画着我最深处的执念和想念……
陈玲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嘴里好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淡淡说出:“对不起!”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陈述事实,这个是没有对错的。”
“这两年,我每天都会写一些文字,也靠卖文字苟活着,偶尔会出来喝喝酒,你也看到了,我身边一直有人在看着我。”
“那……以后别一声不吭的就把我推开,好吗?以前安还在你身边的时侯,你很敏感的察觉到了我想闯进你的世界,所以你离我越来越远……”
“好了,我保证不会一声不吭的走,可以了吧。”
“嗯……”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我不想回去,我想陪着你,或者,你带我回你那里吧。”
“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我没开玩笑。”
“行行行,那走吧,回我的小破屋。”
我们打了车,往城市的边缘走去,一会就到了我的小破屋……给她烧了开水,我便去洗澡了,等我出来,我才意识到,完了,她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看见我出来,她先我开口:“没事,我将就一晚,不碍事的。”
“那行吧,我很困了,你随意就行,今晚我就睡这外面了,所以,你起来一下,我睡这里,你去房间里。”
她简单的洗漱后,就进房间里去了,总算可以好好睡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