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阙月懒得同他纠缠,索性敛了敛神,直奔主题:“长泽神君来此究竟有何事?”
徐长泽也不似之前那般逾矩,虽觉留在这里的理由荒唐,但也如实道来:“我心中有一惑——为何同活万年,我却从不知天界以南有座虚空宫,也从未听说过阙月上神?”
“旁人多少还听过上神名号,只有我,对上神一无所知。”
“阙月上神可告诉本君,这究竟是为何……”
阙月静静听着,不做打断。
她看着徐长泽越显困惑的眉眼,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这忘情水还真叫徐长泽将她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样也好……只是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些落寞。
阙月深吸气,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打断了徐长泽的问话:“神君多虑了,本君从前深居简出。你没见过实属正常……”
“这不一样!”
话还未完,就被徐长泽急急打断。
他朝阙月逼近一步:“可阙月上神的眉眼,又像极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
说到这,徐长泽的话戛然而止。
他脑中猛地闪过时吟的面容。
很快,他便觉得自己荒唐。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个是卑贱低微的野草,两人长相也并不相似,可为什么他总是将这两人想到一起?
徐长泽困惑不已,太阳穴也似针扎般疼。
而阙月还在询问:“长泽神君是觉得我像谁?”
徐长泽头痛更加剧烈,他抬手用手掌抵住太阳穴,心底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曾游历过的山河、相思树下的誓言、还有滚滚而来的天雷……忽如走马灯从她脑中掠过。
还有每一声长泽,与每一声……阿吟?
徐长泽瞳孔猛地收紧,一声低唤破喉而出:“阿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