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九有些警惕,母蛊是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随意给别人,她的目光带着征求意味的看向白慕言。
国王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顾虑,见状挑眉说:“你放心吧,这些巫蛊师都是我的御用巫蛊师,信得过的。”
白慕言也冲余九九点了点头,她这才将之前从周欣手里抢过来的母蛊盒子递给了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接过盒子打开,一瞬间,其他的十一个巫蛊师连忙凑了上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
“这母蛊的确从未见过,应当是被人用蛊养蛊的方法养出来的。”
“而且看这个母蛊的状态,想来这母蛊也活不久了,一旦母蛊死了……”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说话欲言又止的。
周雨彤啥也不懂,见他们讨论的起劲,连忙问道:“蛊养蛊是什么?”
那个年轻的男人扫了她一眼,回答道:“就是给母蛊吃其他的蛊虫,继而让母蛊发生异变,让蛊的供功效也发生异变。”
“一个蛊虫,里面居然这么多学问?”周雨彤瞪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她看来看去,都是一群虫子嘛,为了一群虫子这么大费周章的,这些人是真的闲着没事做了吗?
年轻男人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他摇了摇头,说:“话不能这么说,要知道当初蛊虫最开始不是用来害人而是用来养人的,古代还有皇帝种蛊延年益寿呢。”
“但是任何东西,只要被有心人利用就会变成害人的东西,啧啧啧,所以很多人觉得我们巫蛊师都是恶魔一样的存在。”一个老头子摇了摇头,语气颇为叹息。
周雨彤听着他们的讨论,想象了一下他们口中那个以蛊养蛊的画面,恶心的抖了抖身子。
对不起,她还是接受无能。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这时,余九九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那个老婆婆将母蛊重新放回盒子里,还给了余九九。
“简单点来说,这个母蛊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所以有些棘手。”其中一人说道。
“嗯,我们可能还要研究一段时间。”另一人也紧跟着附和。
余九九点了点头,研究一段时间没问题,她问:“要研究多久,你们也知道这母蛊活不了多久了。”
“最多一天的时间我们就能给你答复,”老婆婆说,“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这蛊就算用再绝的办法,以身饲养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我们就用自己的血肉给你养这母蛊。”
余九九听她这么说,眉头皱起,不赞同的说:“这种办法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对你们的身体也不好,你们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吧。”
“你不懂小丫头。”老婆婆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配上她充满了褶子的脸,这笑容不觉得慈祥,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我们巫蛊师的使命,就是和蛊虫同生同死。”
其他人听了她的话,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唯独那个被他们忽略的,此刻正站在小角落里的那个小女孩,正抿着唇,怯怯不安的看着他们。
余九九的目光在小女孩身上停留一瞬,片刻以后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