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白慕言说老实睡觉还真的就老实睡觉,不一会儿床下就传来了他清浅的呼吸声。
余九九却睡意全无,她原本还以为白慕言要跟她同房睡是对她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呢,她还暗戳戳的期待了一下,谁知道这男人居然真的只是为了睡觉?!
白慕言是睡着了,余九九这下睡不着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也没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对他来说真的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吗?”余九九不禁开始扪心自问。
她想到这里,顿时不淡定了,哗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转头就看见地铺上睡得安稳的白慕言。
她磨了磨后槽牙:“你倒是睡得安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两是什么好哥们呢。”
余九九的语气有几分酸酸的。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原本看起来熟睡的男人却闭着眼,突然说道:“你是在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嗯?”
他的嗓音里含着七八分的睡意,听起来颇有些沙哑,在这样浓重的夜色里,平白增添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余九九的一张脸瞬间爆红。
她猛地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拿被子盖住了脸,过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把头挪出来,弱弱的说:“我没有。”
然而这个时候,白慕言是已经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余九九是被砰砰砰地敲门声给惊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揉着脑袋坐起来,门外传来常生拍门的声音:“起来,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这个懒女人!”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余九九猛地清醒,抬眼扫了一眼床边——空无一人!
甚至打好的地铺都不见了,床被被整齐的叠好放在一边,余九九上去摸了摸,上面已经没有了温度。
也不知道白慕言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的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落之情。
门外的常生还在拍门,周围的墙壁仿佛都在微微晃动似的,余九九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拉开门,拧眉:“一大早的你干嘛?”
常生却拨开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喋喋不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这么晚了才起床,是不是那个禽兽昨晚对你做什么了?啊?我很痛心……”
他后面的话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戛然而止。
常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情,他突然俯身朝床底看了看,又掀开柜子和窗帘看了看,俨然一副捉奸的模样。
余九九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常生,你发什么疯?”
“姓慕的呢?他昨晚不是跟你一起睡的吗,人呢?”常生回头看着她。
余九九翻了个白眼:“当然是走了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跟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常生闻言,脸色才好看了几分,不过他还是义愤填膺地说:“你再怎么说也是我未婚妻,当然关我的事了,虽然我们是合约关系,但是我也不能让人占了你的便宜。”
“行了行了,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余九九把常生推了出去,换了一套衣服以后才下楼。
早饭已经在桌子上备好了,是村子里买的豆浆油条包子,余九九早起没什么胃口,喝了一杯豆浆吃了个包子就没吃了。
“我们今天要干嘛?”常生咬着油条问她。
经历了昨天捣药的事,他虽然觉得挺累的,但是突然油然而生一股责任感,所以现在对这些事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