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耿再是强抓着酒楼又如何,没教养好三个儿子,酒楼怎么也不会长久。
自认算计了一辈子的林耿便是连自己儿子的本性都没看透,如何可悲。
沐苏苏漠然地想着,脚步没有停顿,亦然没有回头理会那撕心裂肺的叫唤声。
沐苏苏一走,刘颖自然跟着离开,惊吓一遭后,她也不敢轻易接近林耿,只能隔着桌子挨揍的人不屑道,“你活该,郑和揍死他!”
怒气冲冲地回头喊话,还不忘跟上沐苏苏的步伐。
“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留一口气带给施燕扬。”郑和对瘫软的人踹了几脚,走出门跟外头守着的人说道。
这等模样,便是亲儿子在跟前也不敢相认,郑和看了眼不知死活的林耿,跟着离开。
陈伯下葬的在林耿入狱的第二日,天边飘起了细细的白雪。
沐苏苏握着一把伞,没有跟上送葬队伍,而是立在远处看了良久。
“一路好走。”
带着伞回到家,一路上沐苏苏走得很慢。
刚到家里便听到响亮的马匹嘶鸣的声音,马头挤开未关紧的柴房大门,朝着她看来,但是趴着的四个蹄子并未挪动半分。
这家伙熟悉后便越发放肆,每日巡视一番领土后便懒得动弹了,天一冷马厮都不愿意待了,自个进了柴房还会用马头盯着门关上。
有一次江小度找不着吗,以为这家伙被偷了,好一顿大哭,结果这家伙就这样慢慢挪开门,优哉地舔干净小度脸上的泪水。
“又赖在柴房,肥成猪就难整了。”沐苏苏故意说道。
马匹听了很有灵气地斜了她一眼,拨动了下前蹄。
这绝对是挑衅,太不像话了,沐苏苏心想。
好好一匹健壮的骏马被萧江宴和江小度喂养的多了一圈肥膘,还懒得要死,唯一雷打不动的便是跟着主人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