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寂似乎完全看不到她的失望和恼怒,只淡声道:“别着凉,早点睡。”
随后,男人掀开地上铺好的被子躺下,很快就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浓重的屈辱感袭击着温汀整个人,她充血的眼睛盯着梁寂的后背,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在发抖。
梁寂怎么能这么对她?
他知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一个女人而言是什么样的侮辱?
夜晚微凉的空气在皮肤上留下一层鸡皮疙瘩,仿佛也在嘲笑她的主动献身失败。
温汀死死抓着被梁寂拿来的外套,过度用力之下,生生拽掉了衣服上的纽扣,也掀翻了自己一截指甲。
她目光阴沉,把渗血的手指含在唇间,带着腥气的铁锈味攻击着味蕾,让她想起那只被她剥了皮的猫。
良久,熟睡的梁寂翻了个身,手臂搭在空荡的被褥,发出不满的梦呓。
“裴织。”
过分安静的室内,让这两个字如洪钟撞响般震荡在温汀耳中。
她本就没睡着,现在更是惊坐而起。
刚才,是她听错了吗?
“裴织,回来!”
又是一声模糊的梦呓,全神贯注偷听的温汀再也无法骗自己是听错。
梁寂竟然在梦里都忘不掉裴织,还在不断的挽回她!
温汀憋屈得气都快要喘不匀。
她恨不得直接去隔壁,把裴织也像是那只猫一样,放血扒皮,让那贱人痛不欲生!
***
清早,裴织一打开门,就看到正抬手准备敲门的温汀。
“裴织姐,早啊!”
温汀手里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仿佛大家是相处愉快的邻居,完全没有任何芥蒂。
她甜笑着将早餐递过去。
“阿寂早上给我做的早餐有点多,我吃不下,分给你一些吧!”
裴织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