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梁寂的手顺着衬衫下摆伸进去,微凉的空气舔舐着裴织腰间的肌肤,她猛地一个激灵。
她在干什么?沉沦在梁寂的吻里?
裴织再度用力挣扎起来,甚至试图尖叫呼救。
梁寂干燥的指腹按住她湿润的唇瓣,沉冷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闹什么?”
梁寂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裴织耳廓,说出口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伤人。
“在电影院就迫不及待要和男人亲热,现在又要当贞洁烈女?”
身后的躯体结实温暖,裴织却只觉如坠冰窟般彻骨冰冷。
裴织修剪圆润的指甲狠狠挠在梁寂的手背,留下见血红痕,梁寂嘶了一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梁寂看了眼手上渗血的伤口,不可置信的看向裴织。
“你疯了?!”
裴织笑得嘲讽,眸光潋滟,可眼里是几乎化成实体的恨意,浑身都有种豁出去的破罐子破摔。
“我早就该疯了,被你逼疯的!”
“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才能满足?”
“像个跟踪狂一样跟着我,对我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横插一脚,这样就能显示出你的无所不能吗?”
梁寂没料到裴织会突然情绪爆发,或者说,突然崩溃。
他原来的一肚子怒火与怨气,忽然就被裴织的情绪给撞得哑了火。
早就习惯了眼前人的逆来顺受,无所不从,梁寂这时候有些罕见的无措。
尤其是裴织的指控,那都是些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梁寂对此觉得万分可笑,他修长的手指钳住裴织的下颌,与她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对视。
“照你这么说,只要我还活着,你身边不管谁出事都要扣在我头上?”
“裴织,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没那么无聊。”
裴织对梁寂这些话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