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就放在一边。
小小的一只,没有多少份量,却是裴织收拾出来的所有家当。
见梁寂看过来,她讥讽道:“放心,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动,我只带走我自己的物品,梁总不至于连这点都要怀疑吧。”
说着,裴织把行李箱往前一送。
明摆着让他检查。
气氛本就剑拔弩张,她此举,落在梁寂眼里,与挑衅无异。
梁寂突然笑了。
“我只是好奇,一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人,怎么突然有钱还债了。”他刻意顿了一下,想到某种可能,眼底冷意乍现,“还是说,你上下两张嘴齐头并进,哄骗洛无风当了你的冤大头?”
话里的意味太过肮脏,裴织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事实却告诉她,梁寂还能更过分。
在一起几年,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再清楚不过她的痛点,一点不留情面的专往那一处戳。
“也怪不得洛无风,毕竟你是被我精心调教过的,在床上时的动情模样,一喘一吟都勾人无比,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清脆的巴掌声后是无声的沉寂。
裴织脊背绷成一条直线,心中恼火声音却像淬了冰一样冷。
“梁寂,钱,我还完了。”
“你刚才的侮辱我一巴掌打回去了,咱们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最好是永不相见。
放完狠话,裴织毫不留恋,辞职报告甩在桌子上,拉了行李箱径直离开。
她这次,终于逃出了困她已久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