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徐苗心里很是难受,七岁的孩子确实……不该经历这些,可她又能怎么办呢?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
“冬梅,不是我不帮,而是我没法帮,我一个小小村姑,能做什么呢?我是能挑了欧阳家,还是能去灭了三皇子?”
原本激动地冬梅,在听到这几句话之后,半天都没有了声音。徐苗见她这般,心里明白她是想通了。关心则乱,这个词还真不假,不过欧阳旻睿能有这么个忠心的丫头,倒是挺……
让人意外的。
……
接下来几天过得很是安稳,除了腊月二十九那天,府城的覃家给送年礼。去年这东西也给送了,徐苗倒也理所当然的照单全收,可是今年这个……她说啥都不收了。
原因无他,那货跟大奶奶前两天出的那个事儿,很是让她担惊受怕。都说吃人家的最短、那人家的手软,这要是真收了,人家要求她点啥咋整。
可来送礼的覃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番游说之后,三郎竟然点头收了。覃钟就跟拿到特赦令一般,指挥着随从帮忙把东西放进仓库。
他们走后,三郎纳闷的问了自家大姐,为何今年不收了。徐苗还不好跟他说原因,只能摆摆手,回了自己的闺房,也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顺其自然吧!
转天年三十儿,徐苗一家一大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小五跟四郎一个磨墨、一个打浆子。二郎柴好红纸,三郎挽袖写对联。徐芽跟冬梅收拾厨房,泉东哥四个打扫院子,徐苗则是装荷包。
过年了,总要给孩子们压岁钱,图个喜气儿。徐正海笑呵呵的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了一碗丸子,说:
“三郎写对联呢啊,给三伯家写两幅呗,还有那福字,也写俩。”
三郎闻声抬头,放下手里的毛笔,冲他抱拳行礼一下,说:
“若是三伯不嫌弃,三郎就献丑了。”
“哎哟哟,你这还献丑啊,快别谦虚了。”徐正海冲古板的侄子摆摆手,转头来到徐苗跟前,又说,“丫头,这是刚出锅的丸子,你三伯娘让给你送一碗来。”
徐苗听了,也没客气,直接伸手拿了一颗,吹了吹咬了一口。蒋氏一向是干活的好手,这丸子炸的不错,面、萝卜、猪肉馅儿、还放了一点大米饭,味道调的也不错。
咸香可口,软硬适中。
“好吃,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