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来到外屋地,把头天晚上拿进来的柴禾放在灶膛里,用火折子点燃,然后大锅里面装水,她则是坐在灶膛旁边,看着炉子里的火。
没一会儿,三郎从里屋出来,看着徐苗开口道:
“大姐,我出去扫扫院子。”
说着迈步就要出去,徐苗赶紧站起身,把他拉住之后摇摇头,说:“你看着点儿火,水温了你先洗漱,然后再添水烧上,姐去扫院子。”
“大姐,我……”
三郎心知自家姐姐是心疼他,不愿意让他出去挨冻,可刚要说话,却被徐苗直接摇头拒绝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听话,姐去折腾一下就回来,咱家院子小,不脏。”
说完,推门出了西厢房,拿着大扫把开始扫着院子。上房那边也有了动静,今儿轮到三房的蒋氏做饭,所以这院子,也就由她的当家徐正海再扫。
叔侄俩打了个照面,不过谁也没有跟谁说话,徐苗虽然对这个徐正海印象还可以,不过到底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跟徐正江、徐正湖都是亲兄弟,难免性格上会像一些。
小妮子埋头扫着院子,徐正海那边也扫着大院,这会儿时辰尚早,所以院子里除了扫把扫地的声音之外,还真是没有别的。
在农村,正经过年是要到下午吃过午饭,当家里放过爆竹之后,这才寓意过年了。小孩儿想穿新衣服还要再等等,晚上吃过晚饭之后,要烧水洗澡,洗过澡以后,这才能换上新衣服、守岁、吃饺子。
徐苗一边扫地一边暗暗摇摇头,以前的春节,她基本都是在麻将馆度过的,没办法,父母去世得早,所谓人走茶凉,爸妈一走,以前的亲戚就很少走动,她过年也就没有什么营生,除了去麻将馆别无他法。
春晚那是从来都不看的,瞅着人家一户一户的样子,她会觉得有些心塞。这穿越到了这边,虽然没有了麻将机,也没有了电视机,可有了三个小萝卜头陪着,貌似也是不错的。
边想边扫,这地扫的还挺快,把扫把放在夹道里,随手又抱了一些柴禾,这才回了屋。徐芽跟小五都已经起来了,三郎再给小五洗脸,徐芽则是在叠被子、收拾屋子、扫地。
这种他们几个力所能及的活儿,徐苗是从来都不用操心的,孩子们都懂事,不用告诉就主动做了。
早上姐弟四人吃的十分简单,酸菜汤、窝窝头、还有一叠小咸菜,对付一下。下午那顿会很丰盛,晚上还有吃饺子,吃过早饭,徐苗把窝窝头收起来,藏入缸中冻起来。
农村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这年三十儿到初五,是不可以吃窝窝头的,据说是窝头窝头,越吃越熊;细米细粮,吃了就漾。
这个漾,徐苗曾经想过,应该是指日子越过越好的意思。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不过一年到头都是粗粮,这过年总要吃一些好的。
对于吃、穿,徐苗从来都不吝啬,就算没有那五十两银子作为了后盾,她也不会考虑银钱不够手的问题,钱没了可以再赚,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吃过了早饭,徐苗便带着徐芽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过了今儿晚上,徐芽也八岁了,虽然个子还有些矮,不过这做饭的活计,倒是可以交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