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织:“她自己要吃苹果,我哪知道她会过敏。”
梁寂压住眸中的不悦:“她割腕自杀的伤口还没痊愈,自己主动吃过敏的东西,是想自寻死路么?……裴织,你说谎也要有个度。”
裴织心口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梁寂并不信她,他宁愿被温汀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蒙蔽。
原本裴织不想提那么多。
但此刻,她心里对温汀有深深的反感与厌恶。
“是,温小姐的话就是至理名言,我的话在你眼中就全是说谎,是么梁总,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对吗?”
怒火让裴织的理智出走。
她咄咄地质问,眼里闪着两簇燃起的火苗。
梁寂皱了皱眉:“事实如此,你让我怎么信你?”
裴织迎着他的目光上前几步,掷地有声地反驳。
“在说谎的明明是温汀,你不辨青红皂白,就认定是我的过错,凭什么?你该质问的是她才对!”
裴织抬手厉指向病床上装无辜的温汀。
温汀眼里盈着泪,摇头喃喃地说:“阿寂,我没有……”
她哭得楚楚动人,晶莹的泪光从眼眶滑落下来。
梁寂回头,压下性子低斥裴织。
“她用不着拿自己的命来诬陷你。”
裴织只觉好笑,笑着笑着,鼻尖一酸。
“所以她单纯、她无辜,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对吗?梁寂,”她少见地直呼他名字,“我告诉你,你被她耍得团团的,什么割腕自杀,我看根本就是在说谎,博取你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