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睡着不愿意醒,醒了梦碎了,她就没了。
现在是睁眼不敢睡,怕睡着了她就走了。
身体其实已经很疲惫,但大脑无时无刻不在活跃着。
他其实并不是听到她说梦话才进来,而是她刚睡着,他就进来了。
陆景淮现在无法忍受两人处于同一空间,她却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他的病没有治愈,反而更严重。
叶轻在黑暗中,抬手想要触碰陆景淮。
“怎么?”他在半道将她手心握住。
叶轻倾身上去,解开陆景淮的衬衣扣子。
“别——”陆景淮别过脸,按住叶轻的手。
他身躯上满是疤痕,第一次产生了自卑。
叶轻却是不容拒绝地将他衬衣彻底剥开,然后——亲吻上去。
陆景淮浑身轻颤,克制地闭上眼睛,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
他扬起脖颈的样子,向虔诚献祭自己的信徒。
“疼吗?”叶轻低声问。
“疼的。”陆景淮哑着嗓子回答。
他其实记不得怎么突然开始自残了。
好像突然发现,当身躯开始疼痛,心脏就不那么难受。但他一直很克制,只在实在想她想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动手。
新痕覆盖旧痕,一如他对她的思念,一遍又一遍。
她明明只是蜻蜓点水地吻过,他却觉得浑身似火燃烧。
他从没有在意识清醒的时刻碰过她,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
对她的上瘾,不止心理。
漆黑的卧室,狭窄的单人床,将交缠的呼吸声放大。灼热的吐息蔓延至整个空间,将两人彻底包裹。
他沉溺在她的身体里,无法自拔。
“现在,觉得真实了吗?”叶轻大汗淋漓,呼吸还有点急促。
陆景淮紧紧抱着叶轻,几乎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