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靳家的长辈纷纷赶来。
靳央央捂着腰,从满地碎花里直起身体,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指着站在三米之外的南柠,痛斥道,“是南荔、南荔她推我!”
“我推你?”
南柠装作不可思议地轻喃一声,眼底慢慢蒙上一层水雾。
那副样子看上去比靳央央更加梨花带雨,更加楚楚可怜。
“央妹妹……我和你起码有两三米的距离,从你跌倒那刻起我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你怎么能说是我推你?”
话音刚落,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睑簌簌而下。
一个在靳央央意图泼茶时路过的长辈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刚刚我看的清清楚楚,南家的小姐的确没有动过,倒是靳小姐——”
他话语一顿,不想让靳家太过难堪,便闭口不谈了。
“妈妈……”
靳央央委屈地望向身边的母亲,指望她能为自己撑腰。
二房的夫人对自己女儿的脾气心知肚明,料想是往日太娇纵了她,才让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眉心蹙起,低声责备道,“好了,是你自己不知轻重,就不要在这里惹是生非了……”
“可是——”靳央央还想辩解,却被母亲抓住了手。
今日是大房少爷的订婚宴,却让他们二房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了洋相,她们还有何颜面坦然呆在这里?
二房夫人拽着女儿就要带离现场。
这时,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缓缓响起——
“既然自知有错,连歉都不道,就要一走了之吗?”
南柠转眼望去。
一个男人坐着轮椅徐徐移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立领大衣,半盖住了轮椅下方那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再往上,男人腕间佩戴的名表表面折射出暗质的光感,和他浑身上下散发的那一种沉冷禁欲的气质如出一辙。
更为特别的是,男人脸上带着一片黑色的面具,遮挡住了全部的面容。
显得愈加神秘莫测。
这就是她的结婚对象,大房的少爷,靳墨宸?
南柠从前只是从南荔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靳家的这位少爷毁容又残疾。
没想到但见其人,是这样一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