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农村虽然落后,但地上是难见粪便的,李豁子之类的清早起来都喜欢去拾粪。
化肥很少,“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实际上全靠粪当家。
城里各公厕、各大单位的厕所的粪便都成了抢手货。
生产队用粪车进城拖粪,还不时带农产品送给看厕所的人或管厕所的小头头,但仍不免为抢粪打架,或几十里跑空趟,定点的厕所粪已给别人拖光了!
还有人霸占粪源,屯粪居奇,是为“粪霸”!
为保护农民利益,促进农业发展,便统一印发粪票,大部分是县卫生部门主管发放,也有直接设立专门的大粪管理机构——粪站的!
自此以后,生产队凭粪票进城拖粪,各公厕、各大单位厕所管理人必须按月上交一定数量的粪票,城乡违者皆处理。这一招真灵,抢粪、跑空、索贿、行贿的现象不见了!
扯远了,说回猪!
地上搁一个小木床,四个壮汉吆喝:“抬起来!抬起来!”
“一,二,三,走你!”
猪被抬起,按到木床上,四人已经不够了,六个棒小伙子死死压着。
“嗷嗷嗷嗷嗷!”
这会知道啥情况了,猪叫得愈发激烈,拼命挣扎,屁股后的口袋噗噗噗,掉的全是屎。
“……”
唐晓芙转过头不忍看,眼圈红红的:“太残忍了,你瞧瞧它,叫得跟杀猪似的。”
林红梅抱着孩子,笑道:“等下吃不吃?”
唐晓芙嫣然笑道:“它都死了,我得用我的五脏庙超度它!”
“盆拿来!”
魏双喜一声断喝之下,林红英颠颠地拎过脸盆。
治保主任赵中凯同志杀过猪,持刀而立,气度森严,宛若武道宗师,洋溢着淡淡的杀气,对准猪脖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哗!”
血流如注,流入脸盆中。
“嚯!这猪红真多!”
“我这盆快满了!快接上!快接上!”
猪红流了足足两盆,黑猪猛地挣扎几下,越挣扎越没力气,很快没了气息。
婆娘们已经烧好水,一瓢瓢滚烫的热水浇到猪身上,随即开始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