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只觉得脑袋里“嗡”了一下。
如果霍老爷子保持沉默,那么这件事还有转机,只要他支持霍寒辞,那霍寒辞就是霍家继承人。
但霍见空在这个节骨眼,不仅没有站出来支持,甚至还亲自将霍寒辞踩进了泥坑里。
聂衍气得浑身发抖,那个糟老头子。
他急冲冲的就往书房走,简洲在后面都没喊住人。
聂衍现在着急得不得了,迫切想要帮助霍寒辞,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毕竟想要有转机,除非改变霍寒辞身上的血脉。
聂衍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看到霍寒辞坐在椅子上。
他身上的气息很冷,但不是刺骨的那种冷,而是平静的冷。
仿佛早已经知道外界的变化,但依旧无动于衷。
聂衍的喉咙突然被什么堵住,然后便隔着不远的距离,跟霍寒辞对视了一眼。
霍寒辞关掉电脑上的麦克风,问他。
“什么事?”
聂衍都被气笑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他没说话,而是走到一旁坐下。
本以为霍寒辞开的会是有关他身份的事儿,但聂衍坐下十分钟,只听到他左一句池鸢,右一句池鸢。
十分钟之前,有关霍氏的收购案,霍寒辞已经给了足够的意见,现在是在和那位催眠师商量,如何针对池鸢的身体情况下手。
“她身体不好。”
“需要你马上过来,池鸢现在对人的防备很重。”
“她想当母亲,是我的错。”
他的脸色很平静,基本每句话都涉及到了池鸢。
跟池鸢本人商量这条路行不通,池鸢不愿意拿掉孩子。
而霍寒辞又忍不下心对她采取强硬手段,所以此前医生的建议很有用,让催眠师将池鸢催眠,在她忘记这个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