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时,最是温柔多情。
可这双眼睛,如今像刀子,里面盛满了鄙夷和厌恶。
一刀一刀将我凌迟。
「是啊,像条狗。」
江郁冉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他会像只小狗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湿漉漉的眼睛,明亮又澄澈。
看向我时,盛满了爱意。
他变了。
他不是我的小狗了。
我忽然呕出血来。
江郁冉退开一步,嘴里发出一句不耐烦的「啧」。
在他眼里,我是个脏东西。
碰到我,是会倒大霉的。
再这么打下去,我会死吧。
在缅北,让一个人消失,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可我还不想死。
我一点一点朝江郁冉的方向挪动。
不知道是谁,往我脑袋砸了一拳。
应该不是拳头,是砖头。
拳头哪有那么硬呢?
温热黏稠的血划过额头,遮住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