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把补品店里的镇店之宝,都搬来了吗?
她就是做个小手术而已。
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补?
苏婳心里酸酸涩涩的,五味杂陈,也不知是感动的,还是怎么的。
顾谨尧扫一眼顾北弦,淡淡地说:“你别想太多,我拿苏婳当亲人。”
顾北弦语气更淡,“如果想太多,我就不会让你来。苏婳是我老婆,她心里只有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顾谨尧略一点头。
他看向苏婳,目光是小心翼翼的温柔,“还好吗?”
苏婳点点头,笑,“还好,不用担心。”
顾谨尧还想点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憋了半天,他开口道:“有什么需要的打电话。”
“好。”
怕待久了,苏婳会累,也怕顾北弦会不高兴,顾谨尧笑着说:“那你好好养病,我来看一眼就走。”
“好,你慢走。”
顾谨尧微微点一下头,转身。
顾北弦站起来,“我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门。
路上谁也没说话。
走至无人处,顾谨尧回眸,环视一圈。
他压低声音对顾北弦说:“秦野在我那里。他受伤的这段时间,我会好好保护他,你们放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