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摘下口罩,“还行。”
“他们问你什么了吗?”
秦野顿一下,“没,就简单吃了顿饭。送我摩托车,是因为那晚她包被抢,我帮她要回来了。”
秦漠耕唇角皱了一下,“抢包的是陈晃那几个小子吧?”
“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觉得这事人家知道后,会怎么想?”xyi
“不重要。”秦野摘下棒球帽,挂到树上,露出英挺的浓眉和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眼皮折痕很深,睫毛又浓又长。
秦漠耕突然盯住他的眼睛,定定瞅了小半天,觉得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搜肠刮肚,最后想到顾北弦的眼睛。
差不多形状的眼睛,长在顾北弦脸上清贵逼人。
长在秦野脸上,就是桀骜不训。
秦野被他盯得心里起毛,“怎么了?”
秦漠耕局促地笑笑,“你这双眼睛生得好,不像盗墓的该长的眼睛。”
往常听父亲说“盗墓”二字,秦野情绪没什么波动。
现在听来,只觉得刺耳。
他口气很硬地说:“盗墓的,也不是生来就盗墓。”
说罢转身进了浴室。
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紧实的肌肉。
肤色黝深,长腿笔直,每根汗毛都透着不羁。
走到花洒下,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淋下来,秦野抬手抹了把脸。
许久,他抬起脚,左脚脚心赫然一颗黑色的痣,正在脚心。
认,还是不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