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片刻,他才出声:“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如今我已经意识到了,你就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吧,你妈已经再婚了,能让爸爸弥补的就只有你了。”
苏婳懒得听他废话。
她推起苏佩兰的轮椅就走。
楚砚儒跟上来,“小婳,你别这么固执,和我认亲对你也有好处。到时我会改遗嘱,把财产分给你一部分。”
苏婳猛地偏头睨着他,清清冷冷道:“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自己有手有脚,能赚钱!如果你没做那些龌龊事,哪怕你一贫如洗,我也会和你相认。可你严重伤害了我和我妈,还有我哥。就是你富可敌国,我也不会和你相认!”
说罢她推着苏佩兰就走。
楚砚儒上前拦住她,“苏婳,你就给爸爸一次悔改的机会好不好?”
苏婳简直无语了。
没想到这男人这么死缠烂打。
她刚要让保镖把他赶走。
苏佩兰忽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指着楚砚儒的鼻子,表情很凶地吼道:“退!退!退!退!退!”
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俨然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
苏婳怔住,心里特别感动。
因为从小待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她和养母一直不怎么亲,中间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东西。看書喇
这一刻,那层薄薄的壁垒,一下子土崩瓦解了。
苏婳伸手抱住她,柔声哄道:“妈妈别生气了,不要和他这种人计较。”
苏佩兰依旧气势汹汹地瞪着楚砚儒,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仿佛在警告他,再不退,她就吃了他!
保镖急忙横在楚砚儒面前,客气地说:“楚董,您请回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他的助理也劝道:“楚董,认亲的事,急不来,我们改天再来吧。”
楚砚儒这才讪讪地离开。
他离开没多久,顾北弦忙完公事,回来了。
苏婳把这事简单跟他一说。
顾北弦挺意外,对苏佩兰的印象,大为改观。
他主动推起她的轮椅,一口一个岳母,叫得可亲热了。
谁对苏婳好,他就对谁好。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