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找到他的主治医生,“捐赠骨髓前,是不是还要打动员剂?”
医生打量她几眼,“对。”
“打几天?”
“七天。”
“我师父他还有几天可活?”
“已经过去一天了,最长也就剩七天了。”
苏婳心里犹如落满了雪,冰凉迅速散遍全身。
她对医生说:“派人安排吧,我要打动员剂。”
医生迟疑了一下,“你跟你爱人商量好。”
苏婳拿起手机,拨出顾北弦的号码,“对不起……”
话未说完,她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顾北弦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我尊重你的选择。”
苏婳哑着嗓子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去死,我也舍不得我们的孩子,我……”
顾北弦声音调柔哄她:“别哭,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
只有他自己清楚,说出这句话时,他有多扎心。
一个小时后,苏婳躺到医院的病床上。
护士拿着药棉帮她手背消毒,针头刚要往上扎时。
病房门猛地被推开。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进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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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