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的脸,泪汪汪地说:“北弦哥,你偏心,明明是苏婳姐欺负我在先。她找人把我的脸打成猪头,整整一星期才消肿,疼死我了。”
顾北弦手指虚虚搭在苏婳的肩上,淡声道:“那件事,苏婳不知情。以后别再惹她,你自然不会有事。”
楚锁锁还想说什么。
顾北弦失了耐心,垂眸看着苏婳,温声说:“先送你回博物馆。”
苏婳点点头。
顾北弦抬脚就走。
苏婳却没动,因为楚砚儒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那眼神阴森森的,很复杂,仿佛含着鄙夷、轻蔑、厌恶、愤恨、仇视,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感觉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又像被按在油锅里煎,说不出的难受。
很难想象,这么令人难受的眼神,会出现在这个气质儒雅的老男人身上。
都说眼神能杀人,苏婳今天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她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两条腿像锈住了似的,挪不动半步。
顾北弦走出去几步,见苏婳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异常。
“怎么不走?”他返回来,余光瞟到了楚砚儒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目光。
顾北弦神色猛地一顿,随即拉起苏婳的手握在掌心里,也不看楚砚儒,只淡淡地看着前方,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这个女人,陪我患过难,谁若动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重,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就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像警告,又像威胁。
楚砚儒登时就黑了脸。
楚锁锁哇的一声,哭着跑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