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她却十分有力气的样子。
拎起来一点也不沉。
她总是这么能扛。
可商陆知道,什么事情,她都是硬扛着的。
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很想抽死自己。
“我来吧商陆要接过她手中的一大包东西。
她往后挪了挪,“不用了,我拎得动。也不用送了,阿东的车已经到了
商陆宁愿乔荞恨他,骂他,打他,喝斥他。
可她就是不恨。
她用这种疏离陌生的态度,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世间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这种曾经明明亲密无间,再见面,却是无比疏离和陌生的感觉吧。
何启东过来接乔荞母女俩,为乔荞开了车门。
乔荞坐上了车。
秋阳下,车子穿过绵延的车道,渐渐远去。
最后瞧不见了,商陆还在站原地,远远瞭望着。
云淡风轻的秋色,透出淡淡的凄凉与忧伤。
天边,不知是谁家的顽皮孩子,在放着纸鸢。
好好的纸鸢飞着飞着,忽然栽落,跌入湖面。
那场景,衬托得商陆站在秋色下的身影,更加悲凉落寞。
商仲伯看着儿子这般模样,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时暗自抹着凄楚的泪水。
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就这样走远了,再也不会回头了……
车上。
何启东握着方向盘,看了看车内后视镜里的乔荞。
“孩子睡了?”
乔荞淡淡地嗯了一声。
商陆那挫败落寞的眼神,铬在脑子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