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栀的小脸皱在一起,随即又恢复正常。
沈川泽知道他,她在强撑。
“早说你流年不利,果然应验了吧,非要回国。”沈川泽故作轻松。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叶南栀紧紧攥着手,指甲深陷进手心,却并不觉得疼。
这点痛比起腿上的伤,是小巫见大巫。
她满头大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沈川泽赶紧想办法分散了她的注意。
“南栀,我给你讲故事吧。”
等叶南栀点头后,他又抓耳挠腮犯了难。
他脑袋里只有乐谱旋律,哪有故事。
牛皮已经吹出去了,沈川泽硬着头皮问:“你想听什么?”
“你是学古典乐的,故事也来古典的吧。”
叶南栀也极力想忽略腿上的伤痛。
“故事古典?”
“那可多了,什么《金某梅》、《肉某蒲团》……”
沈川泽哭笑不得,“我哪会这些呀!”
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叶南栀察觉到他哭了,故意逗他开心。
旁人都当叶南栀心冷口冷,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感受到她的善良。
沈川泽垂下头,“可惜病房里没有钢琴,不然我还能跟你卖弄一下。”
叶南栀做出吹口哨的动作,“那就克服一下呗。”
沈川泽笑了,“行啊,我吹给你听,想听哪一段?”
叶南栀随口道:“就悲怆奏鸣曲吧。”
口哨声响起,叶南栀闭上眼睛,痛楚涨潮般一浪高过一浪,她快忍不住了。
沈川泽掰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胳膊上,语气温柔怜惜,“掐我吧,我皮糙肉厚。”
叶南栀手指收紧,关节由于用力而泛着青白,“谢谢你,川泽。”
沈川泽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谢谢你在困境中,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