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琪指着他们,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作为东宫主人家的太子妃蒋芷嫣,她看着沈凌音推着轮椅上的秦非绝走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神色。
画面看上去是那么美好。
美好的刺痛了蒋芷嫣的双眼。
她的手,在袖口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那个男人,本应是她的!
若是没有沈凌音,他心里最爱的人应该是她!
“嫣儿,安平县主见礼呢!”
太子秦非澈轻轻推了蒋芷嫣一下,这才拉回了蒋芷嫣的心绪。
她这才惊觉,沈凌音已经在向她见礼。
她脸上扬起一丝和善的笑容,温和道,“安平县主不必多礼!”
太子咳了两声,身子虽然好了许多,但依旧有些虚弱,脸上也透着不健康的苍白,他眉目和善,打量了沈凌音一番,笑道,“安平县主小小年纪,医术便如此了得,真叫人佩服!”
沈凌音笑了笑,正要回两句虚话,却被突然冲上来的父亲沈靖给撞了一下,话哽在喉。
“殿下今日气色不错,想来很快就会恢复了!”沈靖一边行礼,一边谄媚讨好。
这还是他头一次进东宫。
十多年了,他已经记不得当年风光时的盛况。
今天,他来到东宫,发现应邀前来的,除了他和沈凌音之外,全是皇室子弟。
一时之间,沈靖也有些飘飘然,感觉自己的地位升了不止一级。
作为寒王的未来岳父,他也算得上是太子的长辈。
这么一想,沈靖竟有种站上高处的错觉。
“这位是……”
秦非澈病了五年之久,朝中的重臣,他还是认识的。
可眼前这位,看着有些眼熟,却又不熟的中年男子,他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蒋芷嫣早已看透沈靖的心思,勾了勾唇,向秦非澈解释道,“殿下,这位是安平县主的父亲,工部侍郎沈靖沈大人!”
“原来是沈大人,沈大人教女有方,本宫不仅应该感谢安平县主,更应感谢沈大人!”
沈靖心里一阵得意,嘴上却说道,“殿下抬举了!”
原本以为太子定要与他多说些话,他再寻个时机向太子提起顶替工部尚书一职,却不曾想,太子不再接他的话,直接又将目光移向了沈凌音。
“听说父皇为安平县主和三弟赐婚了,今日见你们同来,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秦非澈看着轮椅上的秦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