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感觉后背冷汗淋淋,连忙说道:“大人,使不得啊,小的早日将流寇缉拿归案即可,这钱我真的不能要。”
张鹤龄一听急了。
要是收钱还好说,事情八成有着落,这会没收钱,摆明了委婉拒绝自己,张鹤龄顿时无比惊慌,想着若宋青山随便玩一手,自己就要处于危险当中。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宋青山再做点手脚,联合流寇对付自己,那可就真完了。
想到这里,张鹤龄脸都绿了,几乎带着哭腔说道:“青山兄弟啊,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好,不该给你打小报告,我现在给你道歉,这钱,你一定要收下。”
宋青山很是为难。
思索片刻,他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大人,要不这样,我拿一万两,然后卖你点麝香,你看如何?”
张鹤龄依旧不放心。
钱收的太少了,远远低于自己预期,根本叫人没法放心啊。
朱厚照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有点不明白宋青山为何这样,张鹤龄特意来送钱的啊,为什么就不收呢,忍不住说道:“青山,我真搞不懂你脑子想什么,人家给钱就收了吧,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宋青山有话在先,自然不会提高价钱,于是张鹤龄趁机说道:“对的,青山兄弟,太子都说话了,你就把这些钱收下吧,日后多加油,一定要抓住那些流寇啊。”
“行吧行吧。”
宋青山很是无奈,极不情愿的将宝钞收下。
张鹤龄悬着的心慢慢放下,这才满意离开。
一番小插曲后,宋青山便带着诸多锦衣卫直奔邻居吴能家。
那里是流寇第一个抢劫的地方,也是线索最集中的地方。
进去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吴能妻子,她早已经哭成泪人,趴在桌上,精神恍恍惚惚。
近几日她们已经卖了不少家产,正在这里数钱,准备将吴能赎回来。
“见过几位大人。”
王氏忍住悲伤,对宋青山几个施礼问好。
“婶婶快起来,您别担心,把事情经过详细说说,我好分析形势。”
宋青山双手扶起,坐在旁边耐心倾听。
哇的一声,王氏突然痛哭流涕,指着桌边纸条说道:“就在昨晚,几个黑影从屋顶飞过,我以为家里遭贼了,前去找老爷,发现老爷突然就不见了。只留下这个纸条。”
宋青山看了一眼,是个破旧的羊皮纸,巴掌大小,轻轻打开,上面写着要钱不要命,限王氏三日内筹集三千两银子,在河城南河畔交易。不准报官,否则杀了老爷。
看完后,宋青山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劫匪实在是太猖狂了,公然绑票,定是考虑好了一切,届时拿了钱就走人,而且安排接头的必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喽,抓一两个根本没用。
“青山兄弟你怎么不说话?”
朱厚照看的心急,自告奋勇道:“要不咱带兵埋伏,等他们露头就抓。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法不错,可问题是这些人绝对是一些小喽喽,抓了没用啊。”宋青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