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路上,冯晚禾格外消沉。
薛战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去握冯晚禾的手,却被她躲开。
“专心开车!别趁机占我便宜!”
听到这话,薛战城失笑。
“牵手就算占便宜?小禾,我以为我们关系进展到这一步,尤其经过昨晚,你该成长了,该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事。”
冯晚禾的脸有一点红。
她啐了下,低声骂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满脑子那种事,啧,禽兽哦!”
一句“禽兽”,非但惹怒薛战城,还让他笑得更大声了。
“唔?禽兽?小禾,非得让我复盘一下昨晚的事?究竟是谁勾着谁,究竟是谁扑倒了谁,你不能怀疑一个侦察兵的记忆力……唔!”
话没说完,冯晚禾已经扑过来捂住他的嘴。
“昨晚都是你的错,我这么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姑娘,怎么会扑倒你呢?”
她瞪着眼睛,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捂死你”的恶毒表情。
薛战城一边注视着前方,稳稳扶着方向盘,一边笑着认输点头。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按捺不住对你的喜欢,半夜翻到你房间里,对你上下其手,占了你的便宜。”
他低低笑着,看了冯晚禾一眼。
“这下,心情好些了?”
冯晚禾坐直身体,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前方。
“蔷薇才刚刚二十岁,她怀着孕,还拖着婆婆和小姑子,你说她一个人去了深州,该怎么活啊!”
深州虽说处于改革开放前沿阵地,是不少生意人眼里的经商天堂,可商场如战场啊!
“你说,万一那位老战友欺负蔷薇怎么办?”
正巧路边能停车,薛战城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停了下来。
“小禾,你太低估战友之间的感情了!”
薛战城认真说道:“我打听过了,那位老兵和援朝的父亲有着十多年的战友情谊,他们在同一个战壕里打过仗,他们互相救过对方的命。”
这是什么?
这是过命的战友情啊!这是神圣到任何人都不敢有半分玷污的情谊!
“虽说老兵已经退伍多年,可他一日参军终生是军人,你让他欺辱一个烈士遗孀?你就是杀了他,他都不会动王蔷薇一根毫毛。”
薛战城摸了摸冯晚禾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