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冽小心翼翼地说:“嫂子要是看到了,可能会不高兴。”
上回在医院,嫂子明显已经很介意了,好像她才有资格呆在锐哥身边照顾锐哥,而嫂子很多余一样。
谁家正牌媳妇,受得了这个?
苏缨皱眉,“这样就不高兴,心眼是不是太小了?”
程锐脸色便是一沉,“文殊兰没有小心眼。”
文殊兰到底是他的妻子,他很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文殊兰。
不尊重文殊兰,也不尊重他。
“她不小心眼,怎么容不下我和你的情谊?男女之间,难道就没有纯洁的友谊吗?她非要把我跟你的关系往肮脏的地方想,难道不是小心眼?”
苏缨觉得匪夷所思。
她最欣赏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居然被一个要文化没文化,要女人味没女人味,空有一张脸的庸俗女人,蒙蔽了双眼?
还为文殊兰这种庸俗女人说话?
程锐面色更冷,“文殊兰人品如何,我心里有数,用不着别人告诉我,至于我的伤势,她有每天按时帮我换药,饭菜也做得很营养丰盛,对我并没有疏于照顾。”
为了做音响,文殊兰是很忙,但轻重缓急她分得很清,不会一头扎进工作里,就把他彻底给忘了。
何况被照顾的人是他,文殊兰照顾得好不好,他看在眼里,也最有发言权,轮不到旁人指指点点。
哪怕是多次给他治过伤的苏缨,也不行。
“文殊兰做得很好,我很满意,这就够了。”
他凛冽的表情,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痛了苏缨。
苏缨几乎恼羞成怒,“你对她有什么好满意的?你知不知道,把你交给别人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
“文殊兰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妻子。”
“但你们迟早要离婚的,你说过你不喜欢她!”
“那是以前。”
苏缨面色一变,“什么叫那是以前?现在呢?”
程锐的眉头,皱紧到可以夹死苍蝇,“苏医生,你逾越了,这是我跟文殊兰之间的事,不在医生的职责范围里。”
说完,他大长腿一迈,直接上吉普车,驱车回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