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线暗,程锐看不清她撞哪儿了,生怕她这倔性子又不说实话,于是道:“过来一点,我看看。”
边说着,边凑近些。
文殊兰就“哦”了一声,挪着身体,把脑袋往他凑。
就这一来一回间,一个不小心,一抹柔软温热的触感,从程锐唇瓣擦过。
程锐的动作,瞬间就僵了。
文殊兰也傻了。
那抹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额头,让她脑袋嗡地一声,下意识抬头看他。
程锐僵着不敢动,也在垂眸看她。
光线昏暗,但离得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看清对方红透了的脸颊。
“我,我……我不疼了!”
文殊兰被子一掀,迅速翻过身去,把自己裹成一团,连红透了的耳朵都捂住。
“噗嗤……”
程锐憋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这死妮子,害羞了。
“裹这么严实,你想把自己捂死吗?”他心情很好,连语气都带着愉悦。
“睡你的觉吧,少管我!”文殊兰恼羞成怒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凶巴巴的。
有点可爱。
程锐乐了。
这死妮子,白天那么威风,能把人气死,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这么瞅着文殊兰气呼呼的后脑勺,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以至于第二天,见到杨冽,依然满脸春风得意的笑。
看得杨冽一脸惊奇,“锐哥,你知道你现在这模样,像什么吗?”
“什么?”
“像刚被主人喂了骨头的哈士奇。”
“……滚!”
程锐一脚踹过去,“你个没老婆的,懂什么?”
啧啧。
果然是跟嫂子有关系,可嫂子昨天才被人袭击,这么快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