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怀疑自己的疑问,当你觉得一件事情有问题的时候,那它多半是真的有问题。”
“至于问题的答案。。。。。。周平,你来说吧。”
阮木兮看向周平。
轻咳了一下,周平说道。
“我是认为,这世界上谁也没有资格去对别人动用私刑,也没有谁有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生死?”
忽然,尹念瓷冷笑了一下。
“我倒觉得,他们做的对,对待叛徒,就应该采用最严厉的惩治方法,我七岁那年,父亲被朋友出卖,因公殉职,你告诉我,谁又有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周平看向有些微红的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坚持法律条文的公正性吗。”
尹念瓷鼻尖酸涩,喉头像是被石头卡住,没有出声。
周平继续说道:“因为法律,不仅仅是在惩罚犯罪者,还在限制执法者。”
“怎么说?”阮木兮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法律限制着人内心的阴暗面,但执法者同样也是人,他不能因为对被害人的怜悯而对犯罪者重判,或者对犯罪者的怜悯而轻判,如果没有这样的界定,法律就有了不确定性,无法保障任何人的公平。”
“你父亲,也是为了保障大多数人的公平才成为一个警察的,不是吗?”
尹念瓷鼻翼翕动,拼命遏制着快要溢出喉头的哽咽,但眼泪却猝不及防地滑落了下来。
阮木兮和宣淼找了找自己的包,可惜没带纸巾。
忽然,沈牡从兜里拿出一小包纸巾递给了尹念瓷。
尹念瓷看向沈牡,愣了一下。
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肯定很狼狈。
迅速拿过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
沈牡眼神平静,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只是忽然感觉,尹念瓷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