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瑛神情变的有些奇怪,总之过了一会儿,他才颔首,答道:“自然会。”
傅荷笑了。
倒也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很为不解的问道:“所以我看不明白您的意思,对待一个难办的案子尚且如此尽心尽力,却不愿意为自己解释几句。”
李嗣瑛很淡然。
“她们既然还活着,就已经是好事了。”
他并不愿意再多说下去,赶着傅荷开口之前,他又问:“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开始医治呢?”
傅荷想了想,答道:“明天吧,今日我得去准备一些药材,咱们先用熏蒸沐浴的方法,再配合着汤药,辅之以推拿手法。”
“听起来倒是与宫里的太医给的法子差不多。”李嗣瑛这么一说,傅荷当时就不乐意了,抱着手不乐意的说道:“您怎么能拿我跟那些庸医比呢,我师傅说了,宫里的太医大多不敢使出全力诊治的。”
李嗣瑛默然,轻笑着说:“太医者,承担着宫里人的诊治工作,官职越大,承担的责任便越大,可侍奉上位者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太医们大多使一些温和疗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傅荷撑着脸颊望着李嗣瑛笑:“听你这语气,你倒很看的开,就算有人故意藏着手段不好好医治你,你也不会计较。”
李嗣瑛笑而不答。
傅荷往他面前靠了一些,语调温吞,却很坚定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医好的,我以我师傅的名义发誓。”
李嗣瑛微微偏过头,应声:“好。”
来此处呆了不短时间了,傅荷起身要告辞。
她拎着自己的药箱,“王爷,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傅姑娘稍等…”
李嗣瑛起身喊住她。
与此同时,傅荷回头,扬起的长发扫过李嗣瑛的指尖。
他好似瞬间被针扎了,赶紧将手收了回来,藏在了自己身后。
傅荷一愣,朝他后面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王爷,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李嗣瑛捻摸着自己指尖,咳嗽一声,飞快说道:“你方才说要再去看看疏桐娘俩,我想给你一些银两你帮忙将她们安置好些。”
说着,李嗣瑛朝门边的人影打了个手势。
云辞点头,飞速离去。
傅荷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分明可以和我一起去的。”
李嗣瑛摇头,“不了,平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