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心里不由叹息,以后也不知谁有福气成为凤王妃?
除了至尊至贵的身份,单凭凤王这副丰神俊秀的外表,淡漠卓然的气度,也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子倾心不已。
正当他们心头生出感慨时,却见凤王下车之后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一手掀开车帘,另外一手抬起,朝马车里的人伸出。
众女微微诧异,不由瞪大了眼。
一只素白纤长的手递到了凤王手上,被他轻轻握住,然后那少年躬身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在凤王轻扶下轻盈跳下马车,看得众位宗亲公子和郡主蓦然抬头,再也无法控制地朝她看去。
身形纤瘦修长,着一袭暗红色束腰长袍,容颜绝艳清冷,肌肤白皙,一头青丝高竖在脑后,打扮干练而利落,没有丝毫娈宠的阴柔魅惑气息。
跟身着月牙白轻袍的容修站在一起,说不出谁更美,谁的气度更强。
众女面面相觑,心头不由生出怀疑,这便是被凤王藏在王府中半个月未露面,贵女圈子里纷纷传闻乃是凤王“娈宠”的少年公子?
看起来不太像啊。
这少年除了容貌生得美,其他方面哪里像个“娈宠?
可若是没有一点关系,凤王刚才亲自扶他下马车的举动也委实有些不太妥当。
夜红绫下了马车,跟容修一道往宫门方向走去,丁黎和侍卫们都跟在身后,正在此时,另外一辆马车也在这个时候行驶而来,旁边有女子小声开口:“这是晋宁公主的马车。”
晋宁公主是谁,容修不关心,夜红绫更不在意。
两人正要往宫门里走去,身后却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凤王殿下。”
容修止住,转头跟夜红绫对视了一眼,淡淡道:“晋宁公主是皇祖父的女儿,我母亲的姐姐,我原本应该叫她小姨,不过冠上了轩辕姓之后,就改叫姑母了。”
夜红绫嗯了一声。
容修接着道:“曾经她嫉妒我母亲被选入祭司殿做圣女,后来嫉妒母亲的儿子——也就是我,被皇祖父从南齐带了回来封为储君,她认为如果当初被选为圣女的人是她,那现在储君之位就该是她的儿子,所以。。。。。。”
身形压低了些,青年的嗓音温软了些:“在人前我要维持储君的威仪,不能对长辈不敬,所以如果她要欺负我,还请主人能庇护一二。”
夜红绫原本听他说得很正经,未料到最后来了一句不正经的,不由斜睨了他一眼:本宫信了你的邪。
容修低头,猝不及防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他的动作虽是稍触即离,却仍然引起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的几位公子和郡主的诧异呆滞,以及一声几乎尖锐的厉声斥责:“容修,你在干什么?!”
奢华贵气的马车停下,从马车上躬身走出一个穿戴华贵的中年美妇人,在众位侍女簇拥下朝这边走来,脸色冷若冰霜,言语更是如刀锋般冷厉:“堂堂储君,大庭广众之下行伤风败俗之举,成何体统?简直丢尽皇族颜面!”
夜红绫转过身去,淡淡道:“堂堂一国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如失德妇人般尖叫,毫无公主之端庄威仪,又成何体统?”
失德妇人还是含蓄的说法,否则夜红绫更乐意送她“泼妇”二字。
晋宁公主闻言错愕,随即脸色骤变:“你个小贱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