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便。
于是绫墨吩咐侍女去收拾好厢房,一盏茶结束之后,他寸步不离亲自陪着夜红绫去厢房里休息,独留墨白一个人在别院里安排接下来的行程细节。
“主人累么?”
夜红绫语气淡淡:“坐了半天马车而已,累什么?”她有那么娇贵?
绫墨笑了笑:“我让人准备温水给主人沐浴净身,午后留在别院里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晚上才好继续赶路。”
夜红绫没说什么,随他去安排。
走到光线明亮但背阳的窗前坐了下来,夜红绫安静凝望窗外花圃,不大一会儿就有侍女提着热水进来,走到屏风后,把热水一桶桶倒进浴桶里。
路上落脚的别院条件有限,能有这么多人留在这里打理其实已经大量浪费了人力和财力,不过君王筹谋天下本就需要把势力安排在天下各处,好方便行事和随时有地方落脚。
作为一个临时下榻的地方,这处别院的风景其实已算是不错,况且还是在东齐境内,到底不好太过张扬。
“你对回去南圣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察觉到绫墨站在身侧,夜红绫并未回头,只淡淡开口,“有把握在短时间之内掌控大局?”
绫墨视线微垂,目光落上夜红绫嫩白的耳垂上,嗓音温软:“只要主人在我身边,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夜红绫沉默片刻,权当没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男人傲立天下,若时刻指望着倚靠女子,未免让人瞧之不起。”
“我不要人瞧得起。”绫墨抬手,勾起她颊边一缕发丝把玩,语气淡淡,“只要主人一直在我身边,其他人的看法与我何干?”
夜红绫眉头皱了皱,却没说话,因为这个问题没有争论的必要。
他对待感情的执着态度,他对喜欢之人无怨无悔的忠诚和付出,早已在前世那场梦境体现得淋漓尽致,无需言语赘述。
连她素来冷硬如铜墙铁壁般的心扉都不受控制地体会到了震撼和冲击,自然不必再多费唇舌去劝说什么。
明知道劝说毫无意义,又何必矫情?
“主人移驾吧。”绫墨嗓音低沉悦耳,绵软柔和,透着一种无言的蛊惑意味,“属下该伺候主人沐浴了。”
夜红绫转头看了看,侍女们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宽敞的卧房里就剩下她和绫墨两人。
怪不得他又放肆得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