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耽搁了这么一阵,司空臣已经被带去了后花园凉亭。虽然花园不是招待客人的最佳场所,但这个时候待在花园凉亭里,气候无疑比主厅里要凉爽舒适。
夜红绫沿着花园长廊走去,眉眼淡漠沉静。绫墨安静而服帖地跟在身后,心里忍不住想着,晚上她会怎么罚他?
诫鞭她肯定不舍,因为鞭子太重,一鞭子下去就会见血,她根本不可能舍得对他动用诫鞭。
打手板也不太可能。
毕竟他现在不是学生,她也不是夫子。
罚跪?
绫墨不由想到了南圣有些惧内的官员,似乎经常被娇妻罚跪。。。。。。搓衣板。
这应该也是一种友爱的体现。
可搓衣板从哪里来?
凤府的侍女们应该能弄来,谁家侍女不洗衣服?
反正他皮厚肉糙,而且这种方式似乎还能增加夫妻间的情趣。。。。。。嗯,他们离成为夫妻还有点距离,但他心里清楚,名分这种东西可有可无。
有了他自然高兴,没有也无所谓。
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并且他能确保只要有他在一天,其他男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她的亲近和喜欢,甚至压根近不了她的身。
既然如此,有没有那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又有什么差别?
“你在想什么?”夜红绫偏头看见某人眉头皱来皱去,不断拧眉思索的表情,波澜不惊地开口,“御影卫在主人身边走神,是个什么罪名?”
绫墨默默抬眸,一瞬间收了心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乖顺回答:“死罪。”
夜红绫:“。。。。。。”走个神就死罪?
“主人若是觉得属下罪不至死,也可以仁慈一些,打个八十鞭就好。”绫墨很快又道,“属下皮肉厚实,挨得住。”
夜红绫默然。
想到他初入府那天,她曾问过他最多能挨上多少,他回答:“可以承受八十鞭不晕倒。”
他是强悍的御影卫,承受力非寻常人可比,可即便八十鞭不昏倒,却也应该是一个御影卫的承受极限。
夜红绫看了眼他面不改色地说出“打个八十鞭”时的表情,不知怎么回事,竟鬼使神差般地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待到她回过神来,却只看到青年愕然之后含笑的眸光。
随即唇上一阵温软的触感,她猝不及防地松开手,退后一步。
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之后,绫墨其实也有点忐忑,攥了攥掌心,悄然抬眸瞅着她清冷看不出表情的脸,“属下能不能说。。。。。。自己其实是情不自禁?”
夜红绫:“。。。。。。”
她觉得此时她应该端着一张淡漠的脸,警告他的一再逾越,然而心里却又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完全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觉得。。。。。。
细微的声音钻入耳膜,夜红绫和绫墨同时转头,看见回廊下年轻男子面上来不及掩饰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