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饱喝足,福贵争抢着要去洗碗,想到院子里还有柴还没劈,谢杏杏便也由着他去了。
高悬的月亮照得大地明亮如黎明。
福喜见到娘拿了斧头劈柴,也屁颠屁颠的拿了柴刀,大的柴他劈不动,但这树上小的树枝丫也不少,他要让娘的好帮手。
福禄见哥哥们都帮娘干活了,也是当仁不让,一点一点将哥哥砍下来的树枝丫往后院柴火垛子那搬。
一家人各自分工,院内一片祥和。
劈了大半个时辰的柴,谢杏杏当即将今天白天想要去砍柴去卖的想法抹杀得干干净净。
她虽然力气大,劈柴也不累,问题是斧子这玩意特么磨手啊!
看着手掌和指腹中的两个大水泡,谢杏杏在脑中准备着另一个挣钱计划。
叫了福喜不要再劈柴了,她这么一个大人都会磨起泡更何况小孩,福贵想接过来,谢杏杏也阻止了她。
“你们帮娘把柴搬到屋后去堆好吧,每次不许抱多,累了也不要勉强,该歇着就歇着,一切有娘呢。”
忍着痛又干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把柴全都劈好了,一鼓作气将所有的柴都搬过去整齐码好,这才烧了水一家人洗了澡换了衣服。
叫了三个娃回屋去睡觉,谢杏杏拿了大木盆到院中把一家人换下来的衣服给搓洗晾了,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回了屋。
坐在床上打量着简陋的屋子,暗道还好原主只是恶毒极品懒惰了些,倒是还不算邋遢。
躺在床上看着房顶,今天倒也算是吃饱了,可明天呢?
鸡蛋是没有了,后面的菜园也是荒废的,至于田里,王大河死的时侯还是冬天,而他死了过后原主更是破罐子破摔将田荒废了下来。
老屋那边起初是想着帮忙把稻子给种下去的,结果被原主好一通乱骂。
“什么?要钱买种子?谁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烂心,看着我没了男人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是吧,田种着种着就变成你们的了是吧,王大河你个死鬼睁眼看看哦,没天理了啊~”
王家人费力不讨好,王老头和陈老婆子一拍大腿,带着几人一脸气愤的回去了。
估摸着,田里的草得快一米高了吧。
谢杏杏无语的一巴掌拍上脑门,照现下来看,别人家地里的稻子都一片绿油油了,赶是赶不上的,不过也得抽空把天给齐整出来。
屋子后面的菜地倒是可以利用起来,种上些菜什么的,眼下还得想办法买些菜种回来。
想到买这个字,谢杏杏只觉得眼泪好像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钱啊钱,我特么去哪里搞钱。
脑中回忆着原主藏钱的地方,一咕噜翻身下床抬开墙角的木箱子,拿开地上那块松动得很明显的土砖,一个土坛子便显现了出来。
凑过头去一看,果然,里边连根鸡毛都没有。
将箱子恢复原样,谢杏杏愤怒的出了院子。
蛇喜阴,她要再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抓上个十条八条的拿去卖掉,实在不行,一两条她也不嫌弃。
让她惊奇的是,田间竟然还有好几个行走的身影,貌似还提着桶。看那样子,谢杏杏立马想到了些东西。
“黄鳝!”
六到八月的黄鳝最是肥美,白天温度高,夜晚八九点正是黄鳝出来觅食的高峰期。
谢杏杏猛地转身往家跑,她要去抓大黄鳝,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