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倏然出声,语气里满是戏谑:“姨母是在指责我冤枉了你?”
“自然。”唐氏没有丝毫迟疑,心中笃定沈时鸢不可能拿出证据。
“我身为侯府主母,怎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闻言,沈时鸢颔首笑道:“说得好。”
“请千岁爷做个见证。”她朝着季封宴的方向盈盈下拜。
“这三年矿场共计五十万白银,还请姨母将矿场和邬堡归还将军府。”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众人鄙夷的目光纷纷投向唐氏。
有的甚至拿石头砸在她身上,那力道之大直接把唐氏砸晕倒地。
季封宴并未阻止,托着手笑看这场闹剧,那是他暗中安排的人手。
这时,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沈沐泽。
手里提着衣衫不整的傅之寒,把他丢到街边,怒声斥责。
“我见大街上一对奸夫淫妇做苟且之事。定眼一瞧奸夫竟然是我未来姐夫!本想把淫妇也抓来,但被她跑掉了。”
沈沐泽狠狠抽了傅之寒几个嘴巴子,直至把他抽晕过去:“狗东西,上次就被我抓到。”
“这次在阿姐的请期宴上,你还敢再犯第二次。你配不上我阿姐,这亲事将军府退定了!”
众人哗然,怪不得请期宴迟了,原来去做野鸳鸯了。
沈时鸢脸色微沉,弟弟抓住傅之寒,就说明宋妤澄也在一旁,怎么会没抓到,莫非……
对上季封宴那双诡谲的凤眸,她心中明了,是他保下,他不忍宋妤澄受到分毫危险。
季封宴沉声:“今日之事,本座会向陛下禀报一切。”
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众人只觉一阵劲风拂过,九千岁的仪仗渐行渐远,但那股压抑的气氛仍久久不散。
沈时鸢低垂着眸子,她知晓,招惹宋妤澄的行为惹恼了季封宴,但她没得选。
转身进府,不等她反应,族老愤怒冲到她面前,手高高举起,迅猛的挥下。
“啪——”
沈时鸢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耳朵嗡嗡作响。
族老怒道:“孽障,还不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