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捂着被子继续不理会。
这家酒店的隔音不好,门口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是顾阮东跟工作人员在交涉,大概是服务员员不肯给开门,顾阮东的声音极冷
“人如果在里面出事你负责?”
他的气质以及声音颇有点威慑力,服务员上报备案之后,哆哆嗦嗦拿卡刷门。
陆垚垚只听到门口刷卡的滴滴声以及把门把转动的声音,而后被子外的世界安静的出奇。
不过几秒,她连人带被子被紧紧抱进一个怀里,他用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在她耳边幽幽说了句
:“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一听他语气里的玩笑,陆垚垚蹭一下坐起来,一个下午的悲伤难过在他这就只是一个玩笑吗?
她眼睛红肿,声线沙哑:
“你不要总拿哄小孩那一套对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幼稚。”
顾阮东再次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力道有些大不容反抗,
“小孩子可没有你那么难哄。”
她被他按在怀里,听着他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鼻尖又发酸了
:“所以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对我不耐烦了。没关系的,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不爱我,你就直接说,不要像今天这样对我冷暴力。”
“嫌弃?不耐烦?冷暴力?这些词从何而来?”他皱眉,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用拇指把她的眼泪拭去。
“垚垚,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完全不理解,是我理解能力出问题了?”
“你当然不用理解字面意思,因为你在身体力行做这些事。”明晃晃的控诉,生气了不能压在心里,自己难受也要让他不好过。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是我给你的感觉?”
“是,就是。”她毫不犹豫点头。
他神色黯淡下来,问了句:“垚垚,我为什么来西北?”。
“你拍电影。”
“为什么拍电影?”
“为了让我爷爷开心。”
她说到这忽然顿住,不再往下说,他总是能抽丝剥茧般拿捏住她,让她心里那些慌闷都一点点如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