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痒,好想抽烟,但这里是医院,抽烟是不被允许的。
他没有忘记,刚刚把江叙锦抱着过来的时候,她的裤子是被人脱下的,是谁做的?
他垂在一侧的手在微微发抖,只觉得胸口疼得不行,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江叙锦因为受到的惊吓太重,夜晚的梦里都在拼命的尖叫,叫着叫着就会开始捂耳朵,将自己蜷缩起来,在床上瑟瑟发抖。
唐楼一直守了两晚上,她才醒来,但是醒来之后她也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在床上不说话,被人碰一下,就会炸毛,惊恐的瞪着对方。
几次过后,许翊选择打了镇定剂。
唐楼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了,脑子里乱得不行。
许翊看了他一眼,也就劝道:“我让人在这个房间里给你多加一张床,你先睡儿吧,镇定剂会让她安心睡一晚上,别到时候她醒了,你又晕了。”
唐楼没说话,就算躺在床上,也还是觉得睡不着。
所以江叙锦身上的伤,都是江坛良打的么?
一直都是么?
如果她这些年在京城长大,那江坛良又对她做过什么?
想到她被人褪掉的裤子,唐楼就觉得胸腔萦绕着一团火。
但是江坛良已经死了,被霍菱杀死了,而霍菱因为精神病,也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这两人终究到死还是纠葛到了一起。
唐楼躺在床上,没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江坛良跟霍菱纠葛就纠葛吧,为什么要把无关紧要的人拉进去。
江叙锦有什么错呢?
错在不该投胎到霍菱的肚子里,但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许翊本来要进来给江叙锦换药,但是手刚碰到门把,就听到男人压抑的哭声。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