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身上却裹挟着浓郁的黑暗,让温浅觉得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如果换成姜琰,现在估计已经拿着刀恨不得去杀了宁槐。
温浅目光微微一闪。
他顺着窗户爬到二楼的时候,她真的以为来的人会是姜琰,没想到居然是平时冷静自持,极少会做出出格事情的薄宴亭。
“没什么事的,就是擦破一点皮,而且我也没让她好过,保安折了她的手腕,我还把她以故意伤害罪送进去了。”
薄宴亭没说话,一言不发的给她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温浅见状,故意在他包扎的时候叫了一声。
“嘶。”
薄宴亭本来就一直皱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整个人慌乱了一瞬,“很疼吗?对不起,我轻一点。”
温浅唇角的笑忍不住勾起,“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理我了呢。”
薄宴亭这才明白,温浅是故意逗他的,“我只是心疼。”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晚上就伤成这样。”
薄宴亭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明显是在刻意忍耐着。
让本来还想开玩笑把这件事情遮过去的温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彩虹缤纷城发生的事情他估计还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又要担心了。
“我不疼的,真的,只是皮外伤,两天就好了。”
薄宴亭周身的气压很低沉,他默默的包扎好了伤口,把温浅的长袖缓缓的放下,生怕碰到她的伤。
做完这一切后,他自觉的把药箱整理好,随后放到温浅平常放药箱的地方。
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薄宴亭给嘉禾拨通了电话。
“薄爷。”
“通知一下,我要让宁槐永远留在狱中。”
电话那头的嘉禾心中一紧,“是。”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薄爷吩咐,应该是了。
薄宴亭从洗手间出来,温浅已经拿了一串葡萄在外面等他了。
看见他就塞了一颗葡萄放在嘴边。
“好啦,别一直沉着一张脸,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薄宴亭下意识的将葡萄吞进去,唇边擦过温浅的指腹,他故意亲了一口,看着温浅激灵的收回手,他身上的冷然气息这会儿才散去了不少。
冰冰凉凉的葡萄在口腔中化开,心中的怒火也灭了大半。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不是在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