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焚香沐浴么?”乾阳宫偏殿里,荣麟慵懒窝在软榻上,眉目微敛,掩去眼底情绪,“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两人此时应该已进入了同一场梦境。”一袭黑袍曳地的墨白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夜色,“我觉得任何方式都不如这样来得有效,可以避免浪费口水,浪费时间和精力。”
荣麟皱眉:“什么意思?”
墨白偏头瞥他一眼,灯火下,容颜矜贵而淡漠:“我的话很难懂?”
“是朕愚昧。”荣麟敛眸,语气透着些许寂寥,“墨白,朕想他了。”
“他不想你。”
荣麟一怔,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索性放在一旁。
转头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少年孤单地托着下巴,眸色清冷,嗓音越发寂寥:“是啊,他若是记得以前的事情,只怕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又怎么会想我呢?”
墨白沉默了一阵:“荣麟,你跟轩辕容修不同,没必要深陷其中。放过自己,也是放过他。”
“墨白,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荣麟抬眸,眸光沉静地看着他,唇角带着一丝嘲弄,“若能放下,我何苦如此?”
墨白无言以对。
是啊,若能放下,他何苦如此?
“轩辕容修的确与我不同。”荣麟语气低了下来,眼底尽是苍凉,“他是痴情种,为了一人而放弃整个天下。昆仑山下跪叩三千里,只为换一次逆天改命,换心爱之人一次重生的机会。。。。。。”
而他呢?
却是以最龌龊的手段逼死了那个人,曾经玩弄权术,自以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只换来了自己一个心如死灰,追悔莫及。
他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