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闻言却笑了:“仁义为何要用在你们这种人的身上呢?”
剥皮蚀骨的疼痛不断地侵蚀着冯祭的神志,他的长尾狠狠地撞在水牢的墙壁上,连鳞片都被撞的撕裂开来。
但哪怕如此,都无法缓解从脑中传来的疼痛。
终于,冯祭忍不住了:“我的确不止是为了即墨家而来,你先帮我取出落星子,我立刻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不巧,如今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即墨家主才不会给他耍心眼的机会。
冯祭咬紧了牙关,哪怕心中再不甘愿,但那股疼痛还是催促着他赶快开口:“我来此,只为挑拨你们仙灵界几方势力,破坏你们的联盟,令你们互相敌对!”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句话。
“我已经说了,快放了我,放了我!”冯祭崩溃地嘶吼着。
此刻,即墨家主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我不能说!”
“那便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了,我再来此好了说着,即墨家主便作势要离开。
“我真的不能说!”见他似乎真的要离开了,冯祭忙道,“那人对我下了禁制,我不可对旁人提及他的存在。我也只是他手底下一条狗,对他所知甚少。我只清楚他不是仙灵界的人,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哦对了,他袖口似乎绣着一朵红莲……”
冯祭的尾音还没来得及吐出,他整个人便轰然炸成了血雾。
若非他的修为早已被废了个七七八八,恐怕这威力就连家主都会受伤。
价格昂贵的法衣帮即墨断戈挡下了这一击,无数的血水纷纷从他身上滑落。
他最后看了满目殷红的水牢一眼,以从未有过的凝重表情走出了这里。
早就在外等候的黑袍蛊修见状,歪头问道:“那虫子骗过邪修了吗?”
即墨家主点了点头:“骗是骗过了,只可惜未能知晓背后之人是何身份,冯祭便因触动体内禁制死了
落星子那般难寻的虫子,蛊修一个连仙灵界都没出去过的人,哪里有机会遇到?
不过是早年多看了几本书,清楚这落星子的特性,才用了相似的蛊虫来哄骗他罢了。
若是冯祭再坚持一会儿便会发现,身上的疼痛不过都是幻觉,根本没有什么落星子在啃食他的血肉。
只可惜,现在他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些了。
“看来你往后要面对的敌人,比你想象中还要强大蛊修轻声道。
即墨家主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啊,对方的一个手下便让他险些族毁人亡。若非桑璎横插一手,即墨家遇难后又遭逢苍羽宗背弃,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仙灵界又会不会因此卷入更大的磨难,还真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