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管事被松柏带走,院子里的人也各自回房。
独独沈鹿宁被叫住。
“小姑母,当真没事?”
“谢三少爷费心,我没事。”
“那你心虚什么?”
沈玄鹤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捏住衣角,她总是这样言行不一。
惹人生厌。
沈鹿宁倔生生抬起头,眸子里不知何时泛起泪光:“因为我怕见到三少爷,怕三少爷一旦有个不顺心的事,就把我赶出侯府,我想活下去!”
她生得一双杏眸,明亮温润如小鹿一般,这会儿眸子里水润润的,在月光的映衬下,璀璨又明澈,无端端撩拨人。
沈玄鹤深深望进她眼底,心像是被软羽戳了下,有些痒。
他有这么可怕?
怕到一见他就委屈成这样?
心中有波动,面上却不显:“我没让你去死。”
沈鹿宁干脆不说话了,直直瞪着他,眼里带着半分怒意。
天色太晚,她看起来并无大碍,他也懒得同她计较:“算了,睡你的吧。”
她应了一声,飞速走回卧房,似乎迫不及待逃离他。
锁上房门,沈鹿宁双脚顿在原地。
方才靠近沈玄鹤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这香味她曾在宁如身上闻过。
她还留意到,他身上有未干的汗渍,那日于灵堂之上,他亦是这般。
半夜三更才从扶云院回来,身上沾染女子的香气,还大汗淋漓。。。。。。
他和宁如,应是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