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任由两个女人拿着刷子对自己涂涂抹抹,一边忍受着她们对自己的精神攻击。
“帅哥你今年多大啦?看着古板,没想到思想还挺前卫,嘻嘻,我喜欢……”
“哎哟,你这皮肤糙得哟,跟搓衣板似的,确实该保养了!我早就认为,美容不仅仅是女人的专享,男人也应该奋斗起来!帅哥,待会儿办张卡呗……”
邹言坐在落地窗前,左手边,一杯花茶热气袅袅。
他的侧颜就像一幅画,却没人敢上前去打扰。
房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隔开,一边是春光明媚,另一边则是暴雨风霜。
邹言冷眼望着那些人冲进律所,西处打砸。
桌子掀翻了,文件如雪花般漫天飞舞。
走廊上,一幅幅律界名人名言的牌匾被摘了下来,摔了个稀碎。
还有律所这些年得到的各种表彰,也统统撕了下来。
进门的地方,有一架天秤,是当年苟子鑫特意请人定制的,隔三差五的,他就会爬上去擦一擦,这么多年过去,依然闪闪发亮。
但此刻,躺在地上像块破铁,任谁都能上去踩一脚。
从业以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流泻而过。
他用力闭上眼,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二十分钟后,闹剧结束,那些人似乎很奇怪没人来阻止,面面相觑一阵后,陆续离开。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小赵打来的电话。
“邹律,接待我的那个人姓黄,先是说可能哪里出了问题,说会帮我查记录
“然后把我请到一个小房间,给我倒了杯水,客客气气地让我等消息,结果……结果他妈的,房间被反锁了,电话也打不出去,我生生在里面坐了半个多小时!”
连文质彬彬的小赵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见气得不轻。
“就在刚刚,才把我放出来,还假模假样的跟我道歉,说是门锁坏了,然后告诉我,己经派人去核实过了,现场并没上百人在拉横幅,我他大爷!”
邹言沉默了片刻,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邹律!现在所里那么混乱,我怎么可能——”
他打断了小赵的愤慨激昂:“我教过你,对于无法阻止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静观其变,有时候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可这次……”
“需要你的时候,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