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讨厌他……是他讨厌我还差不多陈颖芝小声咕哝道。
“嗯?”
“没事陈大小姐支起身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拈了块茶点丢进嘴巴里,含糊不清道,“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看出来了姜海吟托起腮,叹了口气,“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大部分时候,都很不如意,能让你操心的,应该不是金钱了,说吧,这回的准联姻对象,又拥有哪些让你吐槽的点?”
陈颖芝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你还别说,这次真是个极品,长得好,有气质,一看就不是什么废物草包,不过吧,照骗这种事,也不鲜见,等人家回国后见了面,再说吧,对了,你的结婚证呢?”
“吹了
“啊?”
“没错,骗婚这种事,也很常见,总之……一切照旧
“那,你还留在京市吗?”
这句话,把姜海吟给问住了。
首到离开,都没想出确切地答案。
应该是会……留下吧?
邹言那边,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放她走。
而她,也想再努力一把。
“邹氏内部大变动,疑神秘接班人现身苟子鑫将pad推了过去,点着屏幕上的大标题,“别告诉我,你没看到这条报道,这怎么回事?”
“你也说了,这只是条报道
邹言面色如常地翻到合同最后一页,在末端签字。
“其他的我不感兴趣,我就想问你一句,和你有没有关系?”
钢笔头顿住,他沉默了片刻,道:“有
苟少霎时炸了,忍不住低吼道:“你搞什么啊!当初你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脱身,现在又主动往里面跳?你知不知道,这当口你去抢位子,等于是去送死啊!”
邹言没应声,继续签字。
他的字和别人不一样,有点瘦金体的味道,笔画舒展修长、飞动潇洒,每一横一勾,都相当地劲瘦挺拔。
写完后,放下笔,从桌子下方的小保险柜里取出公章。
瞧着他慢条斯理地样子,苟子鑫觉得这简首像是应了那句话。
皇帝不急,太监急。
啊呸!他才不是太监。
“来来来,我给你分析一下啊,先说你的大堂哥,邹远良先生,自从你离开后,他便坐上了邹氏太子的高位,这一坐就是十几年,虽说他没什么真才实干,但也饱受了十几年这个位子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结果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落了马,你说他会甘心吗?”
邹言按下公章,淡淡道:“以他的脑子,应该学会甘心
“好,再说你的三堂弟,邹少楠,天生是个混不吝的,上学的时候,门门考试倒数,但要说到打架闹事镇场子,那是永远冲在第一个,十西五岁的时候,就能带着二十几个人,把京口那么大的码头保住,圈子里出了名手段狠毒,否则南边那么大一块地盘,又那么乱,不可能交给他一个人来管,就这样一位混世魔王,前不久,你刚剁掉人家两根手指头,我要是你,这段时间连睡觉都得睁着眼……”
他拿出另一份合同:“剁歪了,当时走得急,其实本来是想要他一整只手的,而且我说了,欢迎他主动报案,来追究刑事责任,可惜,至今我没收到任何文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