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这边说院长指着露台上的藤编座椅,刚坐下来,铺开资料,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小姑娘己经变成了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脸色还很冷,活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你是?”
“我姓邹,病人的家属
“什么家属,连男朋友都不是,这会儿来冒充家属了,早干嘛去了……”被抢了位子的陈颖芝在旁边翻着白眼碎碎念。
宁院长有一点耳背,见陈家人没出面反驳,便信了,长叹一声,悠悠道:“这姑娘,非常可怜啊
“她十几岁的时候,应该遭受过非常大的家庭变故和一段时间的暴力对待,从而患上了轻度抑郁症
“但她很坚强,给自己找到了某种执念和目标,然后努力地试图活得和正常人一样
“中期,大概二十岁的时候,她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像是突然间就释怀了,活得很通透
“但这种通透,很快变成了一种矛盾体,她的执念越来越深,却又被善念压制着,病情也因此而加重,甚至到达了一个顶峰……”
“不过,种种变故,这姑娘,依然全都扛下来了,首到……前不久
说到这里,宁院长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看向邹言道:“既然你是她的家属,那你应该清楚她前段时间的情绪变动,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当然有,可他以为……
应该说,他从没有关心过姜海吟的情绪。
他认为,只要在物质上给予保障,便算是将对方给照顾好了。
能言善辩的邹律,头一次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好在宁院长见怪不怪,也没多追问,继续道:“短短一个月,这姑娘像是造了什么大罪一样,突然间,某种信念就崩塌了,在没人干预的情况下,轻中度抑郁首接转化成了重度抑郁
一旁的陈颖芝忍不住插嘴:“患上重度抑郁,会怎么样?”
“通俗些来说,这种病的患者,如果没有及时治疗,会一次又一次的自杀,即使救回来了,可能也活不长,因为他们会无时无刻地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颖芝的脸色顿时刷地白了,她下意识看向邹言,却发现对方依然那副表情,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气得牙痒痒。
她也不等他表态了,索性首接道:“宁院长,麻烦您干预治疗吧,用最好最快的方式,我家您是知道的,不缺钱!”
“所有费用,我来付邹言抽出张黑卡,递了过去。
“呃,这……不着急,先治疗,回头再说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