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还可以,吊起来其实是最难受的,每次我都觉得胳膊要没了。”
温软平缓的讲述着儿时的过往。
那些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记忆,就像一根根针,时不时的扎在她胸口,不致命但细细密密绵延不断的痛,却最让人难熬。
“她喜欢抽烟,烟抽完的时候就拿我当烟灰缸,烟头烫在大腿内侧,就还真的挺疼的。”
“她还喜欢丢下我,动不动就把我扔外面的垃圾箱里,让我跟垃圾在一起过夜。”
“直到第二天我被人发现送回去威胁她要报警,她才不情不愿的留下我。。。。。。”
温软抬头,把将要落下的眼泪倒流回去。
那几年真的很难熬呢。
祁宴听的越发难受,胸口闷的厉害。
他幼时母亲虽然也不曾关心过他,但绝不会有人敢这么虐待他。
那样卑劣恶毒的手段,用在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
温司煜火大,如果不是怕吓到温软,他真的能自个推着自己把杜若岚宰了。
温软缓慢说着,情绪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消极。
这些事堆积在她心底十几年,她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过。
“其实后来到了温家,她也经常偷偷打我。”
“她最喜欢用针扎我,因为那样看不到明显的伤口。”
“有一次她跟温正明吵架,她不敢对温正明怎么样,就当着温正明的面,拿了缝衣针一针又一针的扎在我后背,我还哭着求温正明救我,但我清楚的记得,我哭着求他的时候,他是笑着的。。。。。。”
所以从那以后温软再没跟任何人求过救。
连亲生父亲都如此更何况别人呢?
啪!
温司煜没忍住,一巴掌拍飞了面前的盘子,骂道:“猪狗不如的老东西,早晚有一天老子亲手宰了他!”
温司寒拍了拍温软的脑袋,“没关系的软软,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