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致远和尤梅香通话之时,县长方朝阳的办公室里却是烟雾袅绕,对面而坐的两人俱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方朝阳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却达到九十公斤,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的,这会虽没有走路,却有几分气喘之感。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让你不要再惹那小子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方朝阳不满的说道,“长恒宾馆的餐饮部能有多少油水,你非要横插一脚,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方朝阳在这话的时候,不满之态溢于言表。
陈善良抬头看了方朝阳一眼,低声道:“县长,这事真不怪我,他事先并没说对这事有意思,昨天突然去找老许,我知道以后,立即去找他说清楚了,没有招惹他呀!”
方朝阳从陈善良的话中听出了几分不满之意,沉声道:“善良,后面你处理的很好,我说的是前面,你就不该往这事里插手,这段时间,县里的情况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陈善良听到方朝阳的话后,没有开口,啪的一声点上一支烟,异常郁闷的喷云吐雾起来。
方朝阳微微蹙了蹙眉头,沉声道:“善良,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妨也给你露个底,那边这段时间极有可能会有一个大的动作,搞不好的话,我们都得倒霉。”
“啊,真的?”陈善良听后,吃惊的张大了嘴,久久无法合拢。
“善良,你跟着我几年了?”方朝阳突然问道。
陈善良在吃惊的同时,低声答道:“算上在东溪乡的时候,五年了!”
方朝阳轻点了一下头,沉声道:“这么多年,你见过我的消息错过吗?”
陈善良听后,很是一愣,仔细思索了一番以后,郑重的摇了摇头。
方朝阳轻叹一声道:“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非常大的考验,搞不好的话,……”
方朝阳的话虽没有说下去,但陈善良听后,心里还是一寒,他从没见方朝阳如此小心谨慎过,这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啪,方朝阳也伸手点上了一支烟,两人陷入了沉默中,久久的,一言不发。
“老大,没事,他若是不仁的话,那我们就不义,我们不是也做了相应的准备吗?”陈善良压低声音道。
方朝阳听到陈善良的话后,仍没有开口,低头猛抽着香烟,仿佛他的眼睛只有这支几近燃尽的中华烟。许久之后,方朝阳用力将烟蒂往地上一扔,沉声说道:“你让那边做好准备,听我的号令,既然他要干的话,那我们就奉陪到底,大不了鱼死网破。”
听到方朝阳的话后,陈善良心里一喜,兴奋的说道:“没事,相信我,老大,在长恒这一亩三分地上,每次笑到最后的都是我们,这次也不会例外。”
方朝阳轻点了一下头,沉声道:“善良,你说的没错,我们才是长恒的老大!”
“老大,你能这么想就行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这事干的妥妥帖帖的,你就坐等看那姓金的孙子抬脚走人吧!”陈善良说到这以后,站起身来冲着方朝阳点了点头,变往外走去。
陈善良走了以后,方朝阳看着空旷的办公室,头脑中猛的冒出一个念头:长恒,真会是我的天下吗?
秘书就是个伺候人的工作,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尤其是在一夜没睡好的情况下,这可真是要了肖致远的命了。上午还能支撑,到了下午,一阵阵睡意袭上心头,若不是担心金荣华随时可能出来的话,肖致远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金荣华踩着点回家去了,看来他昨晚也折腾的不轻,累的不行。
肖致远见状,毫不迟疑的站起身下班回家。
在半路上,肖致远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以后倒头就睡,片刻之后,房间里便鼾声四起。
都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肖致远此刻便深刻体会到了这点,不过在强烈的睡意的侵袭下,他已顾不上去想这些了。
嘭嘭,嘭嘭嘭!不知过了多久,肖致远的耳边突然传来沉重的敲门声,他费力的睁开的眼睛,仔细一听,敲门声更响了,连忙坐起身来,很是不爽的冲着门外不满的问道:“谁呀?”
嘭嘭!回答他的是两声如之前一样的敲门声。
肖致远心里暗骂了一句,随手套上衣裤,便往客厅走去,边走,边问道:“哪位?”
“是我!”这次门外有人应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