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有些担忧,他总觉得今日的皇上处处显得怪异。
虽然平日里谢韫臣总是非常的暴虐,可在国家大事上,他也算得上是位明君,可他今日在宴会之上对这位帝国公主表现的太过殷勤。
这样一来,皇上难免会被使者拿捏到软肋,这可不利于接下来的和谈。
谢韫臣也应该清楚这一点,可他不但没有忍耐,反倒大张旗鼓地宣示着自己的喜欢与偏爱,这不合常理。
如今又把奚年雪安排到可以算得上是冷宫的芳菲殿,这让他也有些迷糊了,实在分不清楚谢韫臣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位公主?
正是因为摸不清谢韫臣的态度,所以他才出言试探。
“有什么住不惯的?好歹也是四四方方一间屋子,朕以前在宁国住的房子破败不堪,一到下雨天就会漏雨,可没人像你这样关心过朕
谢韫臣冷哼一声,或许是想到过往自己的那些经历,他的神情带了一丝狠厉。
那些宁国人还真是可笑,以为将奚年雪送来,自己就会心软吗?那他们还真是小看了自己,也高看了他们的公主。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不是那个卑微到需要乞讨才能保护的少年,也不是那个需要讨好高高在上的公主才能获得温暖的质子。
“明德,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应该已经熟悉了我的性子,怎么今天会多嘴问这么一句,怎么你怕我会陷到这美人计里?”
明德心里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僭越了,二话不说,赶紧跪在地上。
“老奴自知失言,请皇上高抬贵手,不要计较老奴的过错,往后老奴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没想到谢韫臣对于奚年雪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不但不喜欢这位公主,甚至还有几分讨厌,只是不知为何皇上要表现的如此在意这位公主,但那也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了。
要是再多关心下去,恐怕自己的尸体很快就会扔到那万人坑里了。
第二天,谢韫臣依照自己的承诺,早早的下了朝就去到了芳菲殿里。
奚年雪昨夜就发现这殿的环境非常的差,她很不情愿住在这里,可这是谢韫臣的旨意,她也只能捏着鼻子住了下来。
但她依旧不死心,想谢韫臣为她更换宫殿,所以特意在谢韫臣来的时候将宫殿没有整理,到处都显得脏污。
“皇上,估计您还没用过早膳吧,这里的小厨房都坏了,不能用,本来我还打算给您做一些宁国的小吃呢
她不动声色的暗示着谢韫臣,整个芳菲殿的设施都已经不行了,想让他为自己换一处宫殿。
可谢韫臣恍若未觉,直接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养心殿,不仅如此,还特意让奚年雪和他一起用膳,处处都显示着他对奚年雪的不同。
奚年雪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自己很快就能完成父皇的嘱托,将这朝堂搅的混乱一片,不过现在自己还需要小心翼翼的。
“怎么不开心,是不是这些饭食不合你的胃口?这是朕特意吩咐御膳房专门为你做了宁国的饭菜,你不喜欢?”
谢韫臣注意到她有些异常的神色,立刻开口。
而他对奚年雪的特殊,都在后宫传遍了,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明白奚年雪才是谢韫臣心尖尖上的人,叶晚棠已经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