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城俊脸扭曲狰狞的吼完这一句后,他多日来挤压在心里憋屈狂怒,也算宣泄了出来。
曾经那个敬爱父亲的顾澜城,最终在获悉父亲出轨,抛弃糟糠的丑恶面目后,也彻底和父爱决裂。
顾父震惊的望着顾澜城,原来的他是豹子,发脾气的时候所有人都敬畏他。所以他嚣张跋扈,从不遮掩自己的坏脾气。
然而此刻,当顾澜城用雄浑的嗓子对着他无情怒吼后,他好像才意识到柔弱的小豹子已经长出獠牙,而他终将老去。
他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顾澜城,却明显底气不足:“你大逆不道。。。。。。”
顾澜城怒道:“如果孝顺的孩子是被父亲利用,抛弃,那我宁愿做大逆不道的孩子。”
顿了顿,顾澜城稍微镇定心神,情绪略微舒缓了些:“你回去吧。你我父子缘分,早在你算计我妈,狠心绝情的将我妈的骨灰撒出来时,就已经没有和好的可能。”
顾父脸色惨白。。。。。。
“原来你知道了。。。。。。”
顾澜城削薄的唇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是啊,在殡仪馆,妈妈火化那日,我偷听到你和她的谈话了。原来你从一开始都在算计我妈妈。你真该死。”
顾澜城拳头倏地握紧,一拳头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猛烈摇晃,最后往一边倾倒。
原来是桌子腿被顾澜城这一拳头震断了。
顾父吓得如鹌鹑般,缩成一团。
顾澜城睥睨着他:“顾氏姓顾,可你的原配妻子是我妈妈。而我是顾氏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你若敢背弃我妈的诺言,将顾氏交给你的私生子,那就休怪我对顾氏不客气。”
说完,顾澜城就拂袖而去。
顾父瘫坐在椅子上。
他走这一遭,原本指望用他的赫赫父威震慑这初生牛犊,却不曾想顾澜城在短短时间里变化如此之快。他再也不是那个盲目重情重义的男人,而是一个威不可摄,没有逆鳞的大老虎。
顾父回到家,许久心情都没有平复下来。
他的现任妻子为他捏肩捶背:“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去见那杂种,怎么回来脸色这么难看?”
杂种?
顾父忽然出口呵斥她:“你以后再不可对顾澜城不敬。。。。。。”
新任顾夫人立刻委屈巴巴的哭诉:“老公,我这好日子还没有过几天,你的心怎么就又偏向那顾澜城了?呜呜呜,那我和儿子以后的路岂不是很难走了?”
顾父叹口气,脸色凝重道:“我不是偏向顾澜城。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不知道,那顾澜城如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脸阴鸷,目光阴深,看起来深不可测。我怕你得罪了他,他若报复你,你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继母一脸得瑟:“我才不怕他呢。横竖不过就是咱们的手下败将。”
顾父无比忧虑:“顾澜城已经知道我们俩做的事情了。看样子,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方才还稳若泰山的继母,随即身体如风中拂柳,颤抖得厉害。
“咱们有儿子,咱们怕他做什么?”继母气势没输,就是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顾父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可是刚闭上眼,漆黑的视野里,却忽然闪现出糟糠之妻的面容来。